乍一看這件器物,可能想不到這是一把勺子。這件出土于湖北云夢縣睡虎地秦墓的彩繪鳳形漆勺,通高13.3厘米,其整體造型為一只長頸鳳鳥,勺柄端成鹿頭形。內(nèi)涂朱色漆,外涂黑色漆,上繪朱色花紋,朱黑兩色搭配使用,既強烈又和諧。至今光彩亮麗,小巧喜人。
圖中這件戰(zhàn)國彩繪鳳鳥雙聯(lián)漆杯,出土于湖北荊門包山,是用竹、木結(jié)合雕制而成的一種特殊酒器,取飛鳳負(fù)雙杯狀。相連的兩杯為圓筒狀,杯底處用一根竹管將兩杯連通。據(jù)推測,這是一只合巹杯,有可能是古代婚禮上用來喝交杯酒的專用杯子。
圖20 漢代酒器最基本的組合是樽、勺、耳杯,樽為盛酒、溫酒器,勺為挹酒器,耳杯則為飲酒器。圖為《六博對飲圖》,是從江蘇銅山縣臺上村出土的漢畫像石上拓下的,其中就詳細(xì)刻畫了樽、勺和耳杯的樣式及使用方法。
圖4
這件戰(zhàn)國中晚期的漆木矮足案,是古人席地而坐時放置飲食器具所用。漆案應(yīng)該是我們最為熟悉的一種漆器,緣于孟光舉案齊眉的故事。不過,這件漆案長113厘米、寬55.2厘米,案面上至少還有耳杯、食盤、筷子等器具和食品,分量肯定不輕。要想每餐都把這樣的食案舉起來,還要舉得與眉眼齊平,恐怕沒有一定的體力和心理承受力是很難堅持下來的。
圖5 圖4為湖北江陵出土的彩繪變形鳥紋盂,圖5為清代剔紅萬歲長春碗,與圖3漆木碗對比會發(fā)現(xiàn),幾千年來碗的形態(tài)一直沒有本質(zhì)變化。但其上髹漆的工藝卻日臻成熟:左頁漆木碗上只有薄薄的一層天然生漆,而圖4中的碗則有了修飾的花紋和色彩。圖5的剔紅漆藝更高超,即在銅胎體上反復(fù)涂數(shù)遍紅漆后,在干燥的厚漆層上雕刻花紋。
圖中是一套西漢漆器餐具,保持了在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xí)r的原樣:底下是一個長方形、四周帶擋板的木胎彩繪漆案,案上還放置有彩繪漆盤五個、耳杯一個、卮杯兩個。其中一個盤內(nèi)尚存有肉食殘渣。
戰(zhàn)國時,楚人出行常常會攜帶酒具盒,稱為『行器』。酒具盒內(nèi)一般會裝有壺、耳杯、小方盒等。右圖這件方格云紋酒具盒,用隔板分為四格。出土?xí)r,如圖中所示,內(nèi)裝耳杯兩套八件,食盒一件,方壺一對。盒外還套有專門的皮囊。
圖9的三件器物都屬于進(jìn)食器。圖一的彩繪漆勺出土于長沙馬王堆漢墓,分斗、柄兩部分。斗是利用中空的一段竹節(jié)加工而成,柄則是一段竹片,柄端削出尖榫插入斗壁,并用竹釘將內(nèi)壁出頭部分固定。其裝飾技法也綜合了漆繪和透雕、浮雕多種工藝(供圖/湖南省博物館)。圖二和圖三都是從湖北云夢睡虎地出土的漆匕,圖二是彩繪點格紋匕,長23.5厘米,匕面寬5.2厘米,匕面為舌形,圓條形柄。通體髹黑漆,用紅、褐漆彩繪點格紋、圓圈紋和幾何紋等圖案。匕背有針刻文字。圖三漆匕略小,為彩繪鳥云紋匕。
豆是一種專門用來盛醬或蔬菜的食器。這件出土于曾侯乙墓的戰(zhàn)國早期漆豆,名為彩繪浮雕龍紋蓋豆,是仿造青銅器的樣式制作的。蓋面浮雕龍紋,兩個方形的大耳由浮雕的龍組成獸面形象,器身彩繪云紋和變異鳳紋等,體現(xiàn)出中原文化的影響。
圖為一套從河南信陽出土的云紋漆豆,通高26.4至27.3厘米。如此多的木質(zhì)漆豆在干燥的中原地區(qū)保存完好實屬罕見。此豆為木質(zhì),盤面微下凹,內(nèi)髹紅漆,外壁是在黑地上繪有朱色云紋、幾何紋和小圓相交的圖案。豆柄外飾紅黑相間方格紋,腰部以下涂黑色,繪有各種圖案。柄下段與圓形底座相連,繪有放射狀朱色線條,底座外沿繪有一周朱色連續(xù)云紋。
這是一件戰(zhàn)國中期彩繪云紋漆耳杯豆,高21.5厘米,出土于河南信陽。這件杯豆的特殊之處在于,它結(jié)合了耳杯和豆的器形。不過,它不僅是酒器,還應(yīng)該還是一件盛食器,因為這件杯豆出土?xí)r附近發(fā)現(xiàn)了梅核。
圖15這兩件漆木杯也是仿生漆器。圖一是戰(zhàn)國漆木形杯,杯蓋面浮雕一鳥三蛇,一蛇銜于鳥嘴,鳥翅伸展呈飛翔狀,二蛇纏繞在鳥翅之間。器身雕刻成鳳形,鳳口銜珠。鳥、蛇的輪廓上繪羽毛、鱗片。圖二是戰(zhàn)國晚期的彩漆帶流杯,整器也作鳳狀,流的部分即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