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釀的醬油,每一滴都是從多年發(fā)酵的醬坯中滲透出來的,因而像油一般珍貴。要知道,其中蘊含著大自然的萬般變幻,甚至,還攜帶著人類共同的鄉(xiāng)愁。攝影/刁一元
這產(chǎn)自云南的碗紅糖,形似巧克力,卻比巧克力更潤澤、更質(zhì)樸。熬制紅糖的傳統(tǒng)技藝,至少延續(xù)了數(shù)百年,靠的都是人工的經(jīng)驗和慢熬的功夫。
微距鏡頭下的碗紅糖刨花,呈現(xiàn)出自然的褐色,與常見的深紅色紅砂糖迥異。這是因為,紅砂糖經(jīng)過了工業(yè)機器下的化學反應,而碗糖則是純手工慢制造的產(chǎn)物。
傳統(tǒng)的古建,其墻面或柱面都采用一種叫做“一麻五灰”的做法,一遍一遍批灰,干透后打磨,再批下一層。一共要批五層灰,再加上一層麻布。這樣做下來的觀感,讓人感覺舒服,無論遠觀還是近看都無可挑剔。而在上世紀80年代,修復古建時普遍采用一種“一麻四灰”的方法,少了一層灰,而且用纖維布,這樣修復出來的古建不能耐久,圖中即是這種做法的結果。右下圖則是故宮中雖年代久遠但仍較完好的漆面。攝影/刁一元
圖為清代最常見的二人小轎,前后各一人抬,輕便簡潔,代步方便。冬天時,轎廂外裹著棉布圍子,夏天則包上葦席、蒙上紗甚至就如圖中這般不做任何裝飾,涼風習習,也叫人怡然自得。
誰說轎子只能人抬肩扛?清末民初,山區(qū)里曾流行過一陣“騾抬轎”,兩匹騾子一前一后,轎桿就固定在騾背鞍子上,只需一個轎夫跟著邊走邊吆喝控制方向即可。這種騾抬轎比普通轎子寬敞,甚至能同時容納三四個人。圖中前為馬后為騾的轎子,其實就是騾抬轎的翻版。
若想讓轎中人免受上下顛簸之苦,除了要找個技術好的轎夫之外,轎杠也必須夠分量。硬實而缺乏彈性的棗木,是制作轎杠的上好材料。就像圖中這頂鳳輿上又直又粗的轎杠,抬起來彎曲的幅度不大,加上抬扣和麻繩的固定,即便路況欠佳,坐在轎子里的人也不會因此覺得路途太過漫長。
用花轎娶親的風俗最早見于宋代。待嫁的女兒打扮停當,男方就會在凌晨派來迎親的大花轎,這叫“趕時辰”。如果當天有幾家同時娶親,就要比誰趕得時間早,據(jù)說趕得越早將來就越幸福。朱紅漆就的大花轎,雕刻“八仙過?!?、“麒麟送子”、“和合二仙”等吉祥圖案、外面再罩上大紅色的彩綢帷子,紅紅火火,喜氣洋洋。只是如今,坐花轎不再是新娘們的必選項目,上轎、起轎、喝轎、顛轎等一系列的送嫁規(guī)矩也漸漸被人遺忘。
這是根據(jù)北京故宮博物院藏乾隆《皇朝禮器圖式》仿制的皇后鳳輿,也就是皇后大婚時乘坐的花轎。轎身裝飾著各種造型的龍鳳圖案,在轎廂里還放置著御筆“龍”字軸。天子位尊,即便是大喜的日子,也不會親自到女家迎娶皇后,這“龍”字軸就成了皇帝的化身,在鳳輿內(nèi)陪伴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