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地圖上被標記為無人島的廟灣島，是我國千萬個小島的縮影 廟灣島位于廣東珠海萬山群島佳蓬列島中部，面積約2平方公里，它可以說是我國千千萬萬個島嶼的縮影。島上的花崗巖地貌給人一種氣勢雄渾的感覺，一些巨大的方形巖石沿著節(jié)理逐漸風化瓦解，向大?；?。畫面左側的花崗巖小島為北尖島，形似一個完美的錐形。在許多資料上，廟灣島會被標注為無人島，但實際上這里不僅不是無人島，而且有著悠久的歷史，島上還有一個以捕魚為生的小村莊，人口鼎盛時期，甚至會有幾百人。島上居民基本都居住在這個伸向大海的環(huán)形海灣的一角，海灣中間有一處白色的沙灘。為了開發(fā)旅游，一家公司在這里修建碼頭，由于采用傳統(tǒng)的打樁法，無法抵抗臺風，最終廢棄。而上世紀80年代島上居民用沉箱法修建的碼頭至今仍在使用，它們很好地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甚至讓你感受不到它的存在。攝影／謝之安

孤懸于東海之上的漁山列島，使我國的領海范圍向東擴展了十多海里 漁山列島位于浙江中部沿海，隸屬于寧波市象山縣。孤懸于東海之上的漁山列島，距大陸最近處約為45公里，是浙江省內(nèi)舟山群島以南距大陸最遠的一群島嶼。正因為此，漁山列島被選為領?；c之一，它使我國的領海范圍向東擴展了12海里。漁山列島由南漁山島、北漁山島以及附近島礁組成，包括大小島礁54個，呈東北—西南向排列，總面積約為2平方公里。漁山列島得名于北漁山島與南漁山島。圖中是北漁山島的景色。目前，這里還未被過度開發(fā)，島上野花遍地，島岸崖壁陡峭，亂石崢嶸，海面上漁船點點，自然與人文一派和諧景象。攝影／趙高翔

圖是我國于1999年出版的《南海諸島》地圖?！澳虾ＶT島”一詞據(jù)說是由地理學家胡煥庸命名的。一個“諸”字，言簡意賅地將我國南海地區(qū)的所有島嶼都概括了進來（攝影／珊瑚海）。

澳門的發(fā)展離不開這些大橋連接著的曾經(jīng)默默無聞的小島 林立的高樓拔地而起，一座座大橋凌駕于海面之上，仿佛這是一座來自未來的夢幻之城。其實，這里只是我國粵港澳大灣區(qū)西南部的一角。圖片中央寬闊的水道被稱為十字門水道，它將這片區(qū)域分割成了四個相對獨立的單元：最左側的區(qū)域為珠海的灣仔街道，右下角是珠海的橫琴島，被三座大橋相連的區(qū)域分別為澳門半島（左側）和路氹島（右側）。畫面中最吸引人的不是那些摩天大樓或者CBD一樣的繁榮商業(yè)區(qū)，而是橫跨大海的三座大橋。三座大橋都通向一個小島——路氹島，這本身就說明了路氹島的價值。路氹島原來是兩個荒島（路環(huán)島與氹仔島），后來澳門管理部門用填海的方式將兩個島連起來變成了一個島，取兩島首字合稱為“路氹島”。如今路氹島已經(jīng)成為一個十分繁華發(fā)達的商業(yè)與旅游娛樂業(yè)的重鎮(zhèn)，島上有威尼斯人、瑞吉、萬豪、巴黎人等40多家著名的五星級酒店，酒店中有大型的購物和博彩娛樂中心。今天雖然疫情仍未結束，但這里仍然人來人往，十分活躍。攝影／謝之安

圖下方的島嶼為西沙群島東部宣德群島上的永興島，永興島是西沙群島中面積最大的島嶼，也是三沙市的駐地所在，與其北部的七連嶼僅相隔4海里左右（攝影／李玉宇）。

十字門水道是中國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交流碰撞的橋梁，見證了中國與世界早期的接觸 在珠海與澳門交界處，一條十字形的水道縱貫其中，這便是著名的“十字門水道”。這條水道東連澳門，西接粵西，北倚珠三角，南靠橫琴。這里也是中國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早期交流碰觸的橋梁。1582年，意大利人利瑪竇通過澳門進入中國大陸，為我們帶來了第一份世界地圖《坤輿萬國全圖》，讓國人第一次以全球的視角來審視中國，打破了“中國在世界中心”的觀念。畫面中三座大橋?qū)拈T半島與路氹島緊密連接起來，橋下則是船只往來的水道。這張圖中的景象，是粵港澳大灣區(qū)的一個縮影。攝影／珊瑚海

東海是我國島嶼數(shù)量最多的海域，約占全國海島數(shù)量的一半以上，并以群島或列島的形式規(guī)律分布 在我國的各大海域中，以東海海域的島嶼數(shù)量最多，約占全國海島總數(shù)的一半以上。東海島嶼區(qū)以江蘇省啟東嘴與韓國濟州島之間的連線為北界，以廣東省東北部的南澳島與臺灣島南端的鵝鑾鼻的連線為南界，包括上海市、浙江省、福建省的全部島嶼和江蘇省、臺灣省的部分島嶼。從島嶼的成因上看，這里絕大部分島嶼為基巖島，并以群島或列島的形式規(guī)律分布。其中，我國面積最大的群島——舟山群島便分布于此，舟山群島由嵊泗列島、崎嶇列島、中街山列島等10個列島組成，包括大小1800多個島嶼。由于地圖比例尺的問題，我們無法將這些被遮蔽的群島或列島一一呈現(xiàn)出來。

在我國的四大海域中，渤海是唯一的內(nèi)海，其北、西、南三面都為陸地所環(huán)繞，東面通過渤海海峽與黃海相通，并以遼寧省的老鐵山角和山東省蓬萊角之間的連線構成與黃海之間的分界線，包括遼東灣、渤海灣、萊州灣、渤海海峽四個島嶼亞區(qū)。由于廟島群島位于分界線以西，因而屬于渤海島嶼區(qū)。在分界線以東，便是面積廣闊的黃海島嶼區(qū)，主要以山東省成山角和朝鮮半島長山串之間的連線分為北黃海與南黃海兩個島嶼亞區(qū)，包括遼寧省、山東省的部分島嶼以及江蘇省北部的全部島嶼。其中，長山群島是北黃海最大的群島，也是我國著名的漁場之一。

三沙市的范圍與“九段線”密不可分，它將我國南海這片藍色海域上的透明土地也囊括進來 三沙市位于我國南海中南部，海南省南部，是我國總面積最大、陸地面積最小、人口最少的城市。2012年7月24日，三沙市正式成立，所轄范圍包括南海“九段線”內(nèi)西沙、中沙、南沙群島的島礁及附近海域，由280多個島、沙洲、暗礁、暗沙和暗沙灘及其海域組成，陸地面積僅20多平方公里，陸海面積約200萬平方公里。三沙市的范圍與“九段線”之間的關系密不可分。它用斷續(xù)國界線的形式將我國南海這片熱帶海域上的藍色國土囊括了進來。上世紀30年代，地理學家白眉初在《中國南海疆界圖》中，第一次在地圖上用一條連續(xù)、完整的實線將我國的南海諸島圍合起來，這便是后來的南海U形線，今天九段線的雛形，并在地圖上發(fā)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海島是指四周被海水包圍，高潮時露出水面的陸地。我國是一個海洋大國，在渤海、黃海、東海和南海四大海域中，分布著數(shù)以萬計的海島，它們大小不一，星羅棋布，多呈鏈狀或群狀分布在海洋之中。根據(jù)《2017年海島統(tǒng)計調(diào)查報告》，我國海島數(shù)量達11000多個，海島總面積約占陸地總面積的0.8%。按照海島所處的海域，由北向南可以將我國海島劃分為渤海島嶼區(qū)、黃海島嶼區(qū)、東海島嶼區(qū)和南海島嶼區(qū)四個區(qū)域，不同海區(qū)海島數(shù)量分布不均。其中，東海島嶼區(qū)數(shù)量最多，約占我國海島總量的59%，南海島嶼區(qū)次之，約占30%，而黃、渤海島嶼區(qū)海島數(shù)量最少，兩者相加僅占11%。若以不同省份分布的海島數(shù)量而論，浙江省海島數(shù)量最多，約占全國海島總量的37%，福建省、廣東省次之，約占海島總量的20%、16%，其他省份和地區(qū)占比為27%。

由于密布在海洋中的這些海島的存在，使我國的領海基線向海洋推進 領?；€是沿海國家為測量領海寬度而確立的起算線。基線向內(nèi)陸一側的水域為內(nèi)水，向外一側的水域依次為領海、毗連區(qū)和專屬經(jīng)濟區(qū)。根據(jù)《聯(lián)合國海洋法公約》，沿海國家可以采用三種方法確定領?；€：正常基線法、直線基線法和混合基線法。正?；€法是指沿海國家官方承認的大比例尺海圖所標注的沿海低潮線；直線基線法是指在海岸線極為曲折的地方，或者如果緊鄰海岸有一系列島嶼的情況下，可以在海岸或島嶼外緣選擇適當基點，以直線的形式將各基點連接起來的方法；混合基線法即交替采用上述正常基線法和直線基線法以確定領?；€的方法。 我國是一個海洋大國，有大小11000多個島嶼。1992年，《中華人民共和國領海及毗連區(qū)法》規(guī)定，我國采用直線基線法來確定領?；€，領海的寬度為從領?；€起向外12海里的水域，毗連區(qū)為領海以外鄰接12海里的水域。1996年5月15日，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領?；€的聲明》，我國公布了大陸領海和西沙群島的77個領?；c，連接了大陸領海的部分基線和西沙群島的領海基線。2012年9月10日，公布了釣魚島及其附屬島嶼的17個領?；c及相應基線。

七連嶼位于我國海南省三沙市西沙區(qū)的宣德群島之中，自西向東由多個島嶼呈鏈條狀組成。七連嶼由趙述島、北島、中島、南島、北沙洲、中沙洲、南沙洲七個相連的島洲及附近的沙洲、礁盤組成。由于每個島嶼都不大，在一些地圖上未能將七連嶼的所有島嶼名稱全部標識出來。中國人是南海諸島的最早發(fā)現(xiàn)者和命名者，在七連嶼的一些島上，就有漁民定居，許多中國漁民在這里打魚、趕海，過著鮮為人知的生活。從空中看去，南海的七連嶼既如翡翠般碧綠，又如珠鏈般奪目，充滿了無窮魅力。攝影／李建偉

大黑山島 屬于廟島群島南部島群 大黑山島，島體南北長4.22公里，東西寬2.7公里，岸線長約13.6公里。島岸上的海蝕地貌廣泛發(fā)育，尤以龍爪山最為壯觀。龍爪山以崖體被幾條大致平行的溝壑切割成爪形而得名，海蝕崖高度為10—20米，崖壁上堅硬的石英巖中夾著較軟的板巖，因為板巖更易被風化，所以呈現(xiàn)出石英巖外凸、板巖內(nèi)凹的橫向條紋。

高山島 屬于廟島群島中部島群 高山島，是廟島群島第一高的海島，海拔202.8米。島形為不規(guī)則長方形，長約1.3公里，寬約320米，岸線長約4.19公里。除南部有礫石灘外，環(huán)島都為海蝕崖，在突出的岬角兩側，還有海蝕洞穴發(fā)育。

車由島的崖壁上由于風化形成了大小不等的石窟、石穴，棲息著幾萬只黑尾鷗、海鸕鶿、白腰雨燕等海鳥，又被稱為“萬鳥島”。

犁犋把島 屬于廟島群島南部島群 犁犋把島，是小黑山島東北側海域中的一個小島。島體近似長方形，長190米，最寬處約80米，岸線長度為580米。在北端近岸分布一座海蝕柱，高21米，直徑約5米，形似寶塔，因而得名“寶塔礁”。在風帆時代，它是船只進出水道的導航標志，在當?shù)厝诵闹芯哂蟹峭话愕牡匚弧?/p>

島岸東北側發(fā)育有海蝕柱，最壯觀的兩座并肩而立，形如升起的風帆，高度超過了30米，其上還有海蝕作用形成的鏤空。

砣磯島 屬于廟島群島中部島群 砣磯島，是廟島群島中部最大的海島。南北長約4.75公里，東西寬約3.9公里，岸線長約20.94公里。在島北部和西部的岸線上，由于岸礁巖性主要為絹云母千枚巖，內(nèi)含云母、石英、綠泥石和多種礦物成分，顏色和石質(zhì)粗細軟硬都不相同。經(jīng)過百萬年的水鐫浪刻，礁巖表面凹凸不平，不同顏色和層次的紋理層疊展示，好似海浪被印刻在了礁石上。

小欽島北側近岸海域，有一個名為鱉蓋山的小島，平面呈長條形，長約200米，寬約110米，因從空中俯瞰形似鱉蓋而得名。但從側面看，可見島體由南、北兩座巖峰組成，巖峰明顯為單斜構造，向西傾斜，猶如并立的兩座金字塔。

還有一處褶皺形狀獨特，像一只弓著背的大蝦嵌在了崖壁上，島民以其形狀命名為“蝦石”，傳說它有保佑海島漁獲豐收的效力。

砣磯島 屬于廟島群島中部島群 砣磯島巖層主要為板巖、千枚巖，在約6億—8億年前形成，屬于軟弱巖層，韌性好，受力易形成褶皺。在島西部的陡崖海岸上，可以觀察到灰白色的砂質(zhì)板巖與偏紅色的泥質(zhì)板巖間隔層疊，后期遭擠壓變形，形成了頗有韻律感和層次感的天然巖畫。

小欽島·鱉蓋山島 屬于廟島群島北部島群 小欽島，島體呈不規(guī)則三角形，長約2公里，寬約850米，島上構造比較簡單，有斷層和褶皺出露。

車由島 屬于廟島群島中部島群 車由島，呈長條形，長約640米，寬約100米，岸線長約1.51公里。島的東西兩側均有海蝕柱分布，高程分別為13.9米和19米。

廟島群島，屬山東省煙臺市蓬萊區(qū)所轄，扼守著黃海進入渤海的“咽喉”，北與遼東半島南端的老鐵山岬角對峙，南與蓬萊隔海相望。群島由大小47個島嶼組成，其中面積超過500平方米的海島有35個，相鄰海島之間的距離，最多不過十余公里，猶如一道天然形成的“島橋”。攝影／陳肖

南隍城島 屬于廟島群島北部島群 南隍城島，南北長3.1公里，東西最寬處約1.6公里，岸線長約13.45公里。在島最南端，有一面三角形大崖壁，崖壁高約71.8米，傾角幾近90度，仿佛直插入海一般。

大欽島 屬于廟島群島北部島群 大欽島，長約4.9公里，寬約2公里，岸線長約15.29公里。地層中以石英巖與板巖交替出現(xiàn)為特征。板巖抗風化能力較弱，更容易被侵蝕，發(fā)生凹入，其上也易風化形成一定厚度的土壤層，因此植被生長得也比石英巖地區(qū)更茂盛。

底播“散養(yǎng)”的海鮮，需要“海碰子”們潛入海底人工捕撈 漁船載著潛水員駛入海中標定的位置停穩(wěn)，潛水員身著沉甸甸的潛水服，佩戴潛水鏡、氧氣瓶、鉛塊（重物），帶著網(wǎng)具，全副武裝進入水下，逐一捕撈以底播方式養(yǎng)在海底的蝦夷扇貝，完畢后再將滿載漁獲的網(wǎng)具送上漁船。在長山群島所在的遼東地區(qū)，水下捕撈活動被稱為“碰”，有點碰運氣的意思，在海洋牧場從事水下捕撈的潛水員也叫“海碰子”。由于水溫低、水壓強、負重大、采捕作業(yè)時間嚴格等原因，“海碰子”們從事的是一份相當辛苦、專業(yè)性極強的工作。

鮑魚。攝影／于喜盛

海螺。攝影／于喜盛

海參。攝影／于喜盛

三倍體牡蠣（具有三套染色體的牡蠣，是一種個頭大、生長快、肉質(zhì)好、適合養(yǎng)殖的牡蠣品種）。攝影／于喜盛

得益于北黃海冷水團，長山群島的冷水海鮮分外鮮美 每年春季至秋季，長山群島海域會在海底形成北黃海冷水團，所以即使在夏日炎熱時節(jié)，當?shù)厣顚雍Ｋ匀荒軌虮３值蜏兀├渌ｕr持續(xù)生長。再加上水質(zhì)潔凈，鹽分和營養(yǎng)豐富，長山群島養(yǎng)殖冷水海鮮的條件可謂得天獨厚。當?shù)剡€馴化、培育了蝦夷扇貝的新品種——“獐子島紅”，不僅顏值高，而且肉質(zhì)鮮美。這些剛剛出水的海鮮還未經(jīng)加工，就足以勾起老饕們的食欲了。攝影／于喜盛 圖為海膽。

圖中，養(yǎng)殖工人正在架網(wǎng)箱的漁排上為鮑魚和海膽填喂龍須菜（攝影／王華）。當?shù)厝诉€開始嘗試“參膽套養(yǎng)”，也就是將海參苗和海膽苗養(yǎng)在同一個網(wǎng)箱里，用海帶、龍須菜喂海膽，而海膽的排泄物又能成為海參的食物，既提高了養(yǎng)殖的效率，又能提高苗種的成活率。

“獐子島紅”扇貝。攝影／于喜盛

這種養(yǎng)殖方式對海底的環(huán)境和面積都有很高要求。經(jīng)過3至5年的“散養(yǎng)”，苗種基本長成可以捕獲的規(guī)格，這時往往就需要請潛水員潛入海底，人工采捕（攝影／吳立新）。

在長山群島，可以將海參、海膽、扇貝的幼苗直接放進海底“散養(yǎng)” 為了讓自然漁業(yè)資源休養(yǎng)生息，長山群島的漁業(yè)正在從“獵捕型”向“農(nóng)牧型”轉變，即減少對野生水產(chǎn)的捕撈，將重心轉向人工養(yǎng)殖。長山群島海域如今可以說是一片立體的“海洋牧場”，從海面到海底，人們都能采用不同的方式加以利用。本圖和下圖照片是長山群島海底養(yǎng)殖的畫面，這種養(yǎng)殖方式叫底播養(yǎng)殖，就是將海參、海膽、蝦夷扇貝等底棲生物的幼苗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性暫養(yǎng)后直接投放到海底，不加人工干預，讓苗種自然生長。

小長山島海域中，整齊排列的浮筏和浮球仿佛在海面上勾勒出了一塊塊田地。某種意義上，小長山島所在的長山群島海域確實可謂黃海上的一片“糧倉”。由于這里的水產(chǎn)養(yǎng)殖業(yè)十分發(fā)達，當?shù)爻霎a(chǎn)的仿刺參（遼參）、皺紋盤鮑（遼鮑）、扇貝、對蝦、海膽和牡蠣等，均為國內(nèi)優(yōu)質(zhì)海鮮中的佼佼者。畫面右上方，還可以看到小長山島后方用橋連接著的大長山島一角。除大、小長山島外，長山群島還包括廣鹿島、獐子島、哈仙島、瓜皮島、褡褳島、海洋島和石城島等200余座島嶼，分別屬于大連長海縣和莊河市。攝影／許陽

從“農(nóng)業(yè)勞作”轉向“工業(yè)化”養(yǎng)殖，可能是未來海洋牧場的發(fā)展方向 綠色的蝦夷扇貝吊籠在海灘上堆積如山，漁民們正在將其一一清洗干凈，然后集中碼垛存放。吊籠表面容易附著和滋生藤壺、滸苔等水生生物，堵塞孔隙，影響籠子內(nèi)外的水體交換，造成籠內(nèi)缺氧，水質(zhì)變差，甚至導致籠內(nèi)養(yǎng)殖的水產(chǎn)死亡。吊籠的清洗又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隨著各類深水網(wǎng)箱和能夠“船載艙養(yǎng)”的大型養(yǎng)殖工船開始啟用，未來的海洋牧場可能將從類似農(nóng)業(yè)的傳統(tǒng)勞作模式，向更具工業(yè)化色彩的大規(guī)模生產(chǎn)模式逐漸轉變。攝影／于喜盛

萊嶼列島位于福建省漳州市漳浦縣古雷半島東部，是一片東西分布的島群。萊嶼列島的島嶼都不大，面積最大的紅嶼也僅0.92平方公里。如果從空中俯瞰，萊嶼列島上遍生花崗巖石蛋，是一片石蛋列島。

雖然石蛋和風動石是兩個概念，但是萊嶼列島上的風動石卻是由花崗巖石蛋形成的。這些風動石或是石蛋從高處滾落，在大的巖石基面找到了平衡支點后形成的，或是在長期的球狀風化中，一整塊巖石被層層剝蝕，上下巖塊逐漸分離，連接部位也變得越來越小，出現(xiàn)一個平衡支點后形成的。它們不僅具有晃而不倒的狀態(tài)，而且還有造型逼真的形態(tài)。圖為井安島上的一處風動石，好似是望海的神龜一樣，渴望著到碧海中遨游。

圖為紅嶼上一塊向下彎鉤的鷹嘴石。

圖為巴流島岸邊的一只“小海豹”，對著海中另一座石蛋島礁，“小海豹”旁的石蛋中還有漁民散養(yǎng)的兩只小羊，通過羊作參照，便能感知“小海豹”的大小。

在萊嶼列島最大的島——紅嶼的一處岬角上，有一處石蛋形成的風動石。這塊巨石長18米、寬10米、高8米，體積約1080立方米，重約2800噸，巨石與基座之間，只有約1平方米的接觸面積，它也是目前國內(nèi)已知最大的一塊風動石。風動石旁還有許多花崗巖石蛋圍繞，仿佛一只竊蛋龍的造型，當?shù)貪O民又將其稱為“神龜馱蛋”。攝影師在拍攝時打的光將風動石襯托得更加奪目。萊嶼列島上的風動石是花崗巖石蛋的一種特殊形態(tài)，在萊嶼列島上還有非常多的風動石奇觀。

岬角石蛋 宛如婚紗裙擺鋪在海床的待嫁新娘 在紅嶼的一處海岸岬角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蛋，這些石蛋使得這里成為了難得一見的石蛋岬角。岬角的最高點是一塊風動石，風動石被基座頂起，基座下面則被更多的石蛋環(huán)繞。望過去，好像一位穿著婚紗的待嫁新娘坐在海床上，風動石是新娘的頭，基座是新娘的身體，岬角上大大小小的石蛋則宛如婚紗的巨大裙擺，鋪滿整個海床?！按扌履铩弊屵@處鮮有人至的小島成了極為動人的所在，也為石蛋景觀增添了浪漫色彩。

圖為紅嶼上的兩塊“桃形”風動石，它們搖搖欲墜之態(tài)，好像馬上就要從基巖石蛋上滑落下去。

除了石蛋之外，萊嶼列島的很多巖石造型也非常獨特，圖為沙洲島的一塊石質(zhì)“中華鱘”。

圖為紅嶼上的陰元石，流水沿著石蛋正中的節(jié)理侵蝕表面，水與砂粒在節(jié)理正中本有凹陷的部位進行掏蝕，形成了酷似女性生殖器的造型。

在很多石蛋表面還有鹽風化出現(xiàn)的蜂窩狀微地貌。

圖為紅嶼上的“犀牛嘯海峽”，兩塊石蛋與基巖石蛋上的紋理能夠?qū)由?，可以推測這是一塊完整巖石被風化后出現(xiàn)的。

圖為紅嶼上的兩塊橢球狀的風動石，就像是海龍王在島上留下的龍珠。

石蛋有奇觀，“老鼠”上“燈臺” 在萊嶼南側有一個叫外鷹嶼的小海礁，外鷹嶼長190米，寬60米，面積約5840平方米，由海面上飛起的海鷗，便能感知到外鷹嶼面積之小。1967年時，為方便海上船舶夜行，便建立了一座燈樁，后幾經(jīng)改建，燈塔成為了萊嶼列島上重要的航標。燈塔之下有一塊石蛋非常特別，它與基巖的接觸面不足0.1平方米，周邊還有一些尚未被完全磨蝕掉的棱角，從海上望去，活像一只要跳上燈塔偷油的老鼠，成為了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結合而成的海上奇觀。

萊嶼列島遙感圖

萊嶼列島屬于大陸向海中延伸出露海面而成的大陸島，與大陸巖體同為一脈。在千百萬年的地質(zhì)演化過程中，花崗巖被球狀風化成了石蛋（插圖?繪圖／王航）。

羊府大帝 浙江省舟山市岱山島 羊府大帝，屬于從歷史人物演變而來的海神，原型為西晉名將羊祜。羊祜征伐東吳時每每以德服人，百姓自發(fā)為其建廟祭祀，后來對他的崇拜被遷移至海島，并進一步發(fā)揚光大。在舟山的岱山島、嵊泗菜園島、嵊山島上都建有“羊府宮”，供奉羊府大帝，其職能范圍可堪與媽祖比肩。而信仰羊府大帝的漁民也不限于幾座島上，浙東沿海的漁民，甚至江蘇、福建的漁民也都會特意前往羊府宮進香。攝影／何仁岳

對龍王的祭祀不僅發(fā)生在廟宇中，在漁汛開始之時，漁船還會泊聚海灣，漁民將供桌擺設在沙灘上、堤岸上，舉行祭龍王儀式（本圖 攝影／包仁泉），燃燭焚香，奉上豬頭、黃魚鲞和年糕、鹽、糖、茶、米等供品（下圖?攝影／包仁泉）。

攝影／包仁泉

王爺 福建省莆田市南日島 福建有“遍地王爺”之稱。這里的“王爺”是一類神的總稱，他們大多有姓無名，可統(tǒng)計的有一百余姓，來歷也難以稽考，有些是歷史人物的投影，而更多是傳說中的人物。南日島浮葉自然村供奉邱、金等幾位王爺，每年的正月十八，眾人先趕到供奉各位王爺?shù)纳駨R，用乩童起乩，與神靈溝通（本圖?攝影／崔建楠），再用轎子抬著王爺?shù)纳裣窕蚴歉缴淼呢劳灿稳珝u（下圖?攝影／崔建楠），最后不顧春寒，抬轎沖到海灘淺水中，做出與大海搏斗狀，據(jù)說濺起的浪花越大，新的一年里漁獲就越多（下下圖）。

圣姑娘娘 浙江省舟山市嵊泗列島圣姑礁 海島上的神明體系非常復雜，大大小小的海神們不僅守護一方海域，就連礁石、海灣、漩渦，也都有神靈把守。圣姑娘娘就是一位礁神，一般認為她是媽祖信仰的分支，傳說中她會在夜晚為船引路，帶著船繞過礁石。供奉她的圣姑廟位于嵊泗列島中的圣姑礁上，圣姑礁長約170余米，寬約40余米，怪石高低錯落，圣姑廟建在礁巖中部，屹立于波濤中，基石距離海面不足1米。攝影／包仁泉

財伯公 浙江省舟山市中街山列島廟子湖島 有的海神來自普通漁民。東海有漁諺說：“青浜廟子湖，菩薩穿龍褲”，青浜和廟子湖皆是島名，所說的“菩薩”就是指財伯公。財伯公原名陳財伯，是一位清代漁民，在遭遇海難后，漂到廟子湖島上，成了島上的首位居民。他在山上燃起火堆，起到了燈塔的作用，為來往漁民指路。后來，這位守護一方海域平安的漁民，受到了人們的尊重，最終被升格為廟子湖島和青浜島的海神。攝影／包麗霞

攝影／崔建楠

東海龍王 浙江省舟山市嵊泗列島黃龍島 我國早在先秦時代就已有了四海神的觀念，但四海神以龍王形象出現(xiàn)則要到宋代。相比漁民出身的海神，東海龍王的形象要暴戾恣睢許多，但因其在古代是獲得官方冊封的神，因此在東海各島上都香火興盛。圖拍攝的是，嵊泗黃龍島的漁民在開捕節(jié)前祭祀龍王（攝影／包霞麗）。

陳十四娘娘 浙江省溫州市洞頭島 陳十四娘娘，名陳靖姑，對她的信仰起于唐代，明清時又獲得了進一步發(fā)展。其神職從最初的保胎、送子，到滅蛇、除妖，再到醫(yī)病、扶危、解厄……轉變?yōu)榱硕喙δ艿呐?。在浙南和福建北部沿海及島嶼上，成為了類似于媽祖一樣的神祇。洞頭島上有12座祭祀陳十四娘娘的廟宇，這張照片拍攝于北岙太陰宮，是洞頭本島最古老的宮廟之一，始建于明末清初。攝影／葉凌志

東海海島上獨特的海神分布示意圖

如果說富貴角燈塔與麟山鼻是臺灣最北端的標志，那么島嶼最南端的地標建筑非“鵝鑾鼻燈塔”莫屬。燈塔位于屏東縣境內(nèi)的墾丁國家公園，那里是游人如織的景區(qū)，同時也是很多特有物種的分布地。鵝鑾鼻沿海地區(qū)有很多露出海面的高位珊瑚礁，有很多低矮的草本植物貼著珊瑚礁生長，比如當?shù)靥赜形锓N鵝鑾鼻野百合、鵝鑾鼻大戟以及僅分布在臺灣與菲律賓的臺灣灰毛豆。鵝鑾鼻緊臨太平洋，時常面臨強烈的海風，植物的形態(tài)也體現(xiàn)出它們對于強風環(huán)境的適應。

位于臺灣北部白沙灣邊的麟山鼻被稱作“島嶼向北翹起的鼻尖”，不遠處的富貴角燈塔則是臺灣島最北端的燈塔。在麟山鼻至富貴角一帶，每年4月至5月是觀賞野百合的好去處。圖中綻放的是粗莖麝香百合，它也被稱作鐵炮百合，雖然不是臺灣的特有花卉，卻深受當?shù)厝说南矏邸D為粗莖麝香百合 Lilium longiflorum?var.?scabrum

合歡山位于臺灣中央山脈的中部，是觀察臺灣高山植物的著名地點。合歡山植被的垂直地帶性類型豐富：針闊混交林、灌叢、亞高山草甸、流石灘等生境都可以見到。當?shù)氐奈锓N多樣性非常豐富，也有非常多的臺灣特有物種。比如阿里山龍膽，它們分布在海拔2500—3900米光線充足的高山陽坡地帶；黑斑龍膽是臺灣特有物種玉山龍膽的變種，花主體是黃色的。玉山佛甲草是臺灣特有的景天科植物，生活在海拔超過2500米的高山石縫或者流石灘環(huán)境中。在早年著名的游戲《天之痕》中，玉山佛甲草作為補充靈力的道具出現(xiàn)，算是成功出圈。當然如果在野外見到這些特有植物，切不可隨意采集。

羅大佑曲中的野百合恰是臺灣特有花卉 陽明山位于臺北市北部不遠處，在地理結構上屬于大屯火山群。由于北側臨海，豐富的水汽使得這里氣候潮濕，并孕育了許多臺灣的特有物種。比如臺灣百合，它不像粗莖麝香百合那樣花團錦簇，卻更加符合羅大佑作詞作曲的《野百合也有春天》中野百合的氣質(zhì)。臺灣百合是一個在臺灣島分布比較廣泛的特有物種，從各地山林角落到海拔3000多米的高山，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杜鵑花海：中央山脈可媲美橫斷山區(qū) 按照《臺灣植物志》，分布于臺灣的杜鵑花屬植物有13種以及2個變種。在這13種和2個變種之中，其中10種外加2個變種都是臺灣的特有植物，所以臺灣的杜鵑花中，特有種的比例非常高。大多數(shù)游客春天去臺灣看高山杜鵑時，他們看到的很有可能就是臺灣特有的杜鵑花。就全球的杜鵑花分布而言，我國西南的橫斷山區(qū)是杜鵑花多樣性的分布中心，而臺灣的杜鵑花則有別于青藏高原，在島嶼上開始了獨立演化與分化。產(chǎn)自臺灣的杜鵑花多被歐洲園藝界成功引種，在西方的植物園或者花園中，它們與同產(chǎn)自我國橫斷山區(qū)的杜鵑花再次歡聚一堂。

臺灣百合 Lilium?formosanum

海拔3000多米，玉山雪絨花在巖崖上綻放 玉山薄雪草是以玉山命名的，多分布于海拔3200—3800米高山巖縫中的臺灣特有物種，大陸將它稱為小葉火絨草。火絨草屬的各種植物，在臺灣被稱為各種薄雪草。這類植物植株表面覆有白色短絨，它們可以起到一定御寒效果，看起來卻讓人聯(lián)想到深秋的輕霜或者初冬的薄雪。阿爾卑斯山大名鼎鼎的雪絨花也屬于火絨草（薄雪草）這個類群，故而也有人將圖中這種花稱作“玉山雪絨花”。

雙帆石的水下?lián)碛凶约邯毩⒌纳鷳B(tài)小環(huán)境。在溫暖的淺海，礁石底下的半洞中被單鰭魚群填滿，它們隨著浪涌變化出不同的形態(tài)，攝影師迎著浪涌把鏡頭往前送，魚群幾乎貼在了鏡頭上。這密密麻麻的魚群，也是水上巖壁上居住著的各種海鳥的日?？诩Z。

海扇是一種柳珊瑚，和生長在淺海的硬珊瑚不同，它們不需要光合作用也可以茁壯生長。一般來說，在海南島臨近海域很難看到大片海扇，特別是在淺海區(qū)，很多都被采集或破壞了，即使是在西沙群島海域，往往也得在40—50米甚至更深的海底，才能看到繁茂的海扇。然而，就在海南陵水海域的海島附近，因為水下暗礁的存在，漁船很少來此，在十多米深的淺海處，一片壯觀的海扇森林驀然出現(xiàn)在攝影師的面前。

離沙灘不遠的淺海是硬珊瑚的世界，不到一米的深度，布滿了五顏六色的珊瑚。這里有著熱帶最璀璨的陽光，珊瑚在太陽的能量下茁壯成長。在珊瑚礁間，各種魚類蝦蟹穿梭游弋，猶如伊甸園一般。

碧海白沙，淺海伊甸園加井島 鳥瞰加井島，可以看到碧海和綠樹間隔著一片潔白的沙灘，這片美麗原始的沙灘是由珊瑚碎片經(jīng)過海水的沖刷研磨形成的。

雙帆石島從水面上看怪石嶙峋，水下則是溝壑縱橫，巨石林立，像是一座古老的城市。需要精湛的導航能力和豐富的潛水經(jīng)驗，潛水者才能在這里穿梭自如而不迷路。在陽光璀璨的中午，炙熱的日光可以照射到海底，海面上波濤洶涌，浪花拍打在黝黑的礁石上，碎成一片片白沫。在巨石間穿梭需要特別小心，一些地勢險峻之處還伴隨著強流，一不小心，潛水攝影師就會被巖石上尖銳的牡蠣劃傷。

雙帆石島位于海南陵水外海，由幾塊露出水面的巨石組成，遠遠看去就像是一艘揚帆遠航的古帆船，非常壯觀。雙帆石的左側豎立了燈塔，提醒過往船只避讓。嶙峋的巨石上雖然沒有植被覆蓋，但卻棲息了大群的海鳥。黃昏時分，海鳥會成群地在雙帆石島周圍盤旋，捕食這片海域中的沙丁魚。無論是海上海下，都生機勃勃。每年秋季，還有鯨鯊洄游經(jīng)過此地。

海島的多彩另一面：姹紫嫣紅的水下桃花源 不少海島水上部分的主色調(diào)是綠色（植被）和白色（沙灘），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當你潛入水下，卻能看到海島姹紫嫣紅的一面。水下的巖壁上長滿了筒星珊瑚和棘穗軟珊瑚，棘穗軟珊瑚俗稱海桃花，如同海底綻放的花朵一般絢爛。

沉船故事：華麗的獵手和悠然的狩獵 沉船是人工魚礁的一種，它們的存在，給海島的水下增加了另一種美麗和更多的生機。在黑暗中探訪這些古舊沉船的內(nèi)部，銹蝕斑駁的樓梯間，穿梭著三兩條天竺鯛，舷窗外那片湛藍的光輝格外神秘。

三亞的西南海上有一對島嶼，被稱為東鑼島和西鼓島。兩島相距3—4海里，傳說中，仙女和普通漁民相愛，被王母娘娘責罰阻止，一對愛侶遂化為了兩個小島，永遠彼此守望。這張圖片是站在海南島的海岸邊拍攝的，遠處左邊的小島是東鑼島；照片中部有燈塔的島嶼則是西鼓島。這兩個小島尚未開發(fā)，有美不勝收的日出和日落，陡峭的山崖之上，覆蓋著郁郁蔥蔥的熱帶植被。攝影／羅弘揚

在蜈支洲島的水下，沉船中生活著上萬條玻璃魚。有了保護區(qū)的守護，它們不必擔心被漁船捕撈，最大的天敵就是姿態(tài)飄逸的獅子魚，這種獅子魚的正式名稱是翱翔蓑鲉（Pterois volitans），游動的姿態(tài)如同在空中翱翔，非常優(yōu)美，它們在沉船的出口埋伏，變身為捕獵的華麗獵手。

在這片花團錦簇的繁茂世界里，其實還另有乾坤，生活著一種非常微小的貝類——雪花得米梭螺（Diminovula alabaster），它們的外套膜可以完美地擬態(tài)珊瑚的顏色和紋理，即使是潛水員，不仔細觀察也很難找到它們。

海南島的周圍島鏈上小島眾多，按島嶼面積、所處位置、成因和物質(zhì)組成等可以分為諸多種類，擁有不同的景觀和特點。環(huán)島“星鏈”，異彩紛呈。

1月1日我國最早迎來第一縷陽光的幾處地點及日出時間示意圖

最早看到日出的地點與晨昏線中晨線的位置密切相關。由于黃赤夾角的存在，不同日期晨線與地球經(jīng)線之間的角度是不同的，故而讓國內(nèi)多地都擁有了最先目睹日出美景的可能。

更早看到日出？飛至高空平流層可以先睹為快 黎明時分，上海至臺北的航班。舷窗外太陽即將升起，曙光的照射讓夜空變得晨昏分明。如果沒機會前往海馬灘、赤尾嶼、黑瞎子島等地，選擇乘坐從我國東部沿海上空經(jīng)過的早班航班，也是提早觀看日出的不錯選擇。攝影／張超

位于浙江省舟山群島的東極島由青浜島、廟子湖島、東福山、黃興島等多個島嶼構成，這里也被稱作中街山列島，被譽為“國內(nèi)可以最早看到新年日出的地方”。東極島的確是比較容易到達的、可以較早看到日出的好去處，但細究起來，我國每年最早迎來新年日出的地方并不在這里。那也是一處島礁，它就是位于南沙群島東部的海馬灘。

黑龍江與烏蘇里江交界處，左側陸地為黑瞎子島。每年2月底至10月底，位于黑龍江省撫遠市的黑瞎子島都是我國境內(nèi)第一縷陽光照射的地方。在夏至前后，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的時間約為北京時間凌晨3點，想要拍日出就不能睡懶覺。

12月22日，我國最早迎來第一縷陽光的地方是南沙群島東部的海馬灘。在冬至前后，赤尾嶼的日出時間與海馬灘差不太多。值得一提的是臺灣玉山，玉山最高峰海拔3952米，較高的海拔使得這里可以比臺北更早看到日出。在冬至乃至元旦，玉山山頂?shù)娜粘鰰r間僅比海馬灘和赤尾嶼晚一點點。

在嵊泗列島，收獲貽貝之后，需要先放入大鍋，用海水煮透進行預加工，再交由村中的婦女剝出貝肉，如此才能用于烹飪美食。

無論在沿海還是內(nèi)陸，“炒花蛤”都可謂是最親民的海鮮菜式之一。除了養(yǎng)殖量最大，也是最常見的菲律賓蛤仔外，我國海域還分布著很多種外殼有花紋的貝類，在沿海居民的餐桌上，“炒花蛤”所用的材料也有著差異。對于其他貝類，海島居民也有一些傳統(tǒng)的養(yǎng)殖手段，他們將繁育的貽貝苗從舊的附著物上剝下，再讓它們附著在新的麻繩上，然后把包裹著貝苗的苗繩掛在海水中，三年之后便是收獲美味的時刻。

一旦受驚，這種魚便會鼓起身體變成一個刺球（攝影／李洋），讓捕食者無從下口，漁民們也要戴上手套以防被刺破手掌。盡管密斑二齒鲀的內(nèi)臟和血液等有毒，體表的刺處理起來也非常繁瑣，但它們體內(nèi)沒有細刺、肉質(zhì)鮮嫩可口，富含膠原蛋白的魚皮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它們是藍斑背肛海兔（攝影／張繼靈）所產(chǎn)的卵囊群，這是一種生活在淺海的軟體動物，受驚時會噴出紫色的液體迷惑敵人（下圖）。

在海南島南部以及西沙群島，漁民經(jīng)常會穿上潛水設備下海捕撈一種名為密斑二齒鲀的魚類（攝影／李洋）。

花鳥島位于浙江省舟山市的嵊泗列島北部，這里的礁石間常生有野生紫菜，而當?shù)刈顐鹘y(tǒng)的采紫菜方式是用一捆竹篾將它們從石縫間刮下。采紫菜的漁民常常頭系一條紅布，這是為了在出海時辟邪，以求平安。

清晨，舟山嵊泗列島的漁民早已起灶生火，烤制捕獲的海蝦。通紅的爐膛和翻滾的蒸汽，飄散著大海的味道和濃濃的人間煙火氣。

當冷空氣南下、西北風驟起之時，便是浙江嵊泗列島的人們開始忙碌的時節(jié)。此時正是捕撈海鰻的旺季，洗凈剖開的海鰻掛在通風處，或是平攤著晾干，就是一道由海風造就的特色美味“新風鰻鲞”。食用時，只要用刀將鰻鲞切段然后蒸熟即可，無需過多的佐料，飽滿的鰻肉本身便蘊含著獨特的大海味道。

華燈初上，海鮮是島嶼居民餐桌上不可缺少的元素（供圖／羅璐）。

浙江舟山群島的嵊山島，漁民將捕獲的海蝦攤開晾曬，制成的蝦干蘊含著滿滿大海的味道。如今隨著養(yǎng)殖海產(chǎn)品的興盛，超市和燒烤攤上的“海蝦”很多都是原產(chǎn)于南美洲太平洋海域、后在我國廣泛引進養(yǎng)殖的南美白對蝦，我國海域原生的蝦類逐漸式微，海鮮的種類趨于同質(zhì)化。而在舟山群島以及我國許多沿海的島嶼，傳統(tǒng)“靠海吃?！钡奈幕廊辉谘永m(xù)。

鳀魚是一種普通的小型海魚，但在浙江舟山的嵊泗列島，它們是重要的漁獲，被稱為“海蜓”。每年5月下旬到6月初，鳀魚群會洄游至嵊泗列島周邊的海域。鳀魚捕撈之后很容易死亡腐爛，因此當漁船靠岸之后，當?shù)氐膵D女就要連夜用猛火將鳀魚煮熟，然后再晾曬成干?！昂Ｑ选彪m小，卻是一味萬用的佐料，制作任何菜肴時丟入一小撮便會讓整體的鮮度大大提升，海蜒煮冬瓜是嵊泗列島的日常佳肴。

受驚時會噴出紫色的液體迷惑敵人

無論是蝦蟹，還是人們通稱的“烏賊”（圖中為萊氏擬烏賊?攝影／李洋），來自大海的豐富物產(chǎn)已經(jīng)成了向海而生的人們生活和文化中的一部分。

我國不同海域“花蛤”的地理分布差異

豐富的海洋生物多樣性，是特色海鮮文化的基石 遼闊的大海孕育了豐富多樣的海洋生物，它們是“靠海吃海”的海鮮文化得以發(fā)展的基石。鯔魚是一種常見的海魚，我國臺灣西海岸的著名海產(chǎn)“烏魚子”就是用雌性鯔魚的卵巢制成。條紋斑竹鯊是一種可以合法食用的鯊魚。在海南西北的昌江黎族自治縣，當?shù)厝藢l紋斑竹鯊與腌漬的小西瓜同煮，名為“鯊魚燜酸瓜”，是當?shù)孛?。我國福建廈門曾有一道著名海產(chǎn)文昌魚，雖然名字里有“魚”，它其實是一種古老的頭索動物，如今因為種群資源衰退已被列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各種頭足類動物（烏賊、魷魚和章魚等）也是餐桌和燒烤攤上的?？停鼈冎械暮芏喽加汹吂庑?，可以用燈光來誘捕，是人們鐘愛的海味。攝影／張繼靈

從大陸用船向海島運水，是非常傳統(tǒng)的救急方法 據(jù)《2017年海島統(tǒng)計調(diào)查公報》記述：“我國海島淡水供應主要來源于大陸引水、船舶或汽車運水和島上水井、水庫、雨水收集、海水淡化。”實際上，是否有穩(wěn)定的淡水資源，是一個島能否適宜人類居住的前提，所以一般情況下對有居民島來說，利用島上的水井、水庫、雨水收集，淡水基本可以實現(xiàn)“自給自足”。但遇到長時間干旱，島上的生活用水就可能嚴重不足，這時就需要從大陸用船向海島運水，從過去到現(xiàn)在一直如此。照片中拍攝的是在上世紀90年代初，一次從上海向黃龍島運水救急的情形。運水船靠岸后，先用橡膠管，將水柜中的水引入早已備好的水桶中，然后島上居民男女老少齊動員，爭先恐后地將水擔走。攝影／王岳忠

圖為居民在品嘗鴨公島海水淡化廠生產(chǎn)的飲用水。

在多種供水途徑共同發(fā)揮作用下，我國南海諸島中，許多有居民島上淡水資源不足的狀況已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在滿足了飲用等基本生存需要后，趙述島上的居民們不僅利用淡水開辟了菜園，甚至還在島上種植綠樹，涵蓄水源。讓趙述島煥發(fā)了生機，從一座人跡罕至、沒有淡水的海島，變成了宜居的“世外桃源”。

檐下的毛竹與獨特的平頂屋，都是為了匯集寶貴的雨水 海島人對雨水的利用體現(xiàn)在了民居形制上。傳統(tǒng)的海島民居，房頂修成斜坡，上鋪瓦片，雨水可順著瓦壟匯流而下，以便于收集存儲。更進一步的，則加裝一種被稱為“水流”的管道裝置——將毛竹打穿，劈成兩半，用鐵絲捆綁吊在屋檐下，這樣可以把整個屋頂匯水導入一個缸中（見圖，照片拍攝于嵊泗花鳥島）。

因人類活動加劇會威脅淡水透鏡體的存續(xù)，所以目前包括永興島在內(nèi)，我國南海島嶼的淡水供應主要依賴三種形式，海水淡化、雨水收集和島外運水。經(jīng)過多年研究發(fā)展，海水淡化技術已較為成熟，在舟山群島，海水淡化水的成本，包括原材料、電、人工、設備折舊等費用，總價約為8元/噸。雖然在南海諸島，成本要高于此，但也不再高到難以接受。因此在南海許多島礁上，海水淡化設備或工廠已較為常見。圖為趙述島上的年輕人正在好奇地從小窗中觀察海水淡化設備。

利用淺層地下水的水井，盈虧恒常，給海島人帶來了穩(wěn)定生活的保障。水井多的島，自然會更加興盛繁華。舟山本島定海老城區(qū)中，就有大小水井三百多口。照片中拍攝的四眼井，據(jù)說建于元代。四個井眼，可以想象曾經(jīng)來此取水的情形是多么擁擠忙碌。不過如今，它的功能僅剩了洗洗涮涮，凌晨四點之后，女人們就趕來占領洗衣臺。此時，水井又為女人們勞動、交流提供了公共空間（攝影／俞勁松）。

在舟山群島有村落分布的島嶼上，經(jīng)常會見到照片中這樣的海島水庫，雖然從規(guī)模上看稱為“小水塘”可能更恰當些。因為島嶼上很難有發(fā)育充分的天然河流作為補給水源，海島水庫基本是靠天吃飯，一般都是用來匯聚、儲存雨水的。遇到今年這樣長時間高溫少雨的天氣，水庫的水位就會與日俱減，甚至可能會底兒朝天。攝影／鄭寶森

上世紀50年代后，海島水井發(fā)展出一種新的形態(tài)——坑道井，在山體巖石內(nèi)開挖一條橫坑道，存儲山巖縫隙滲透的山體積水，坑道井取用的是經(jīng)過層層巖體過濾的地下水，口感清冽，名為井水，實為山泉水，深受島民青睞（攝影／胡穎）。

歷次考古發(fā)掘在島上共發(fā)現(xiàn)不同樣式的九口水井，最早可追溯到唐宋時期，圖為現(xiàn)在使用的甘泉島水井。

珊瑚礁堆積形成的灰沙島，其上部是松散的沉積物，滲透率相對較低，海水不易滲入；下部是相對古老的礁灰?guī)r，具有成熟的巖溶特征，孔隙和溶洞極為發(fā)育，滲透性高，礁體外的海水容易滲入和流通。由于淡水和海水的密度差異，由地表滲入的雨水就可能排開海水，在地下形成中央厚邊緣薄的淡水水體，名為淡水透鏡體（見插畫）。

島城的身份給予了廈門獨特的機遇和空間，在明清海禁時期成長為東南巨港、海洋貿(mào)易的中心，又在下南洋的時代巨潮中成為華僑的集散地，僑匯進出的金融島。圖中的廈門島和鼓浪嶼，一個繁華新潮，彰顯著大都市的華麗和日新月異；一個風雅懷舊，收藏著廈門的往日時光和跌宕歷史。雙島彼此唱和，在海風和海濤中演繹著屬于海島的傳奇。攝影／劉劍聰

泉州：媽祖信仰的重要傳播中心 在泉州天后宮，小孩、大人爭先恐后地觸摸著這只巨大的白色“米龜”。這是泉州和臺灣澎湖兩地天后宮一年一度合辦的元宵節(jié)“乞龜”祈福活動，兩岸師傅一起用大米壘成象征福壽安康的龜，信眾在春節(jié)赴天后宮拜媽祖之余，也能觸摸米龜以求福氣。由于媽祖信仰誕生地莆田在歷史上與泉州關系密切，而泉州又是我國重要的港口城市，因此泉州成為了媽祖信仰的重要傳播中心，至今都會有許多臺灣的媽祖信眾每年前往泉州朝拜。

G1655次高鐵的客艙內(nèi)，乘坐著一位特殊的旅客——海神媽祖。2019年，在江蘇昆山慧聚天后宮、上海市松江區(qū)媽祖文化交流中心的邀請下，媽祖金身從福建莆田湄洲島媽祖祖廟出發(fā)，在“千里眼”和“順風耳”的陪伴下，乘動車移駕江蘇和上海開展巡安布福活動，然后乘高鐵返回。這不是湄洲媽祖第一次遠行“出差”：2017年，媽祖搭乘飛機前往新加坡、馬來西亞巡安；2018年，媽祖乘游輪赴菲律賓巡安。湄洲島出身的媽祖，其信眾不僅遍及我國沿海，也延伸到了海外許多地區(qū)。

活動結束后，媽祖乘高鐵從上海虹橋站返回莆田，被護送進了商務座候車區(qū)候車。

在虹橋車站，工作人員向攝影師展示媽祖此行去程和返程的動車票和高鐵票，其格式與我們常人的車票無異，姓名處寫著“林默”，旁邊還印著虛擬身份證號。

媽祖信仰遍及6大洲，東南亞是重要的傳播地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我國臺灣、福建媽祖廟數(shù)量最多，其他沿海地區(qū)也多有分布，而且在我國內(nèi)陸省份也坐落著一些媽祖廟，媽祖信仰的傳播力可見一斑。放眼世界，媽祖信仰很早就隨東南沿海移民而傳播到了海外，如今全球6個大洲上的4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都分布有媽祖廟。《2020媽祖文化和旅游國際傳播影響力調(diào)查報告》顯示，媽祖文化國際傳播影響力最強的海外國家包括：馬來西亞、新加坡、印度尼西亞、越南、菲律賓、泰國、日本、美國、澳大利亞等，東南亞是媽祖信仰傳播的重要地區(qū)。2017年7月，湄洲祖廟媽祖首次巡安東南亞，這張照片拍攝于7月5日晚上11點多的福建會館天福宮，當天，湄洲媽祖從馬六甲抵達新加坡，從白天到夜里共巡安了新加坡9個宮廟。

海上女神媽祖信仰，首先在東南沿海地區(qū)誕生和傳播 媽祖信仰誕生于五季宋初時期，之后不斷傳播發(fā)展。這張地圖顯示了宋代有確切建廟信息的主要媽祖廟分布情況。從湄洲島媽祖祖廟開始，最初的媽祖廟主要分布在湄洲島及周邊，然后向莆田、泉州等地擴展，并逐漸傳播到江南和廣東一帶的沿海地區(qū)。媽祖信仰傳播過程中，最初的傳播者主要是漁民，接著有海員、海商參與其中，官員、朝廷也有力地推動了媽祖信仰的傳播和發(fā)展。媽祖信仰在宋代走上歷史的舞臺，與當時的社會轉型有關：宋代中央政府提出“開洋裕國”，開始重視海洋貿(mào)易。宋代莆田地區(qū)經(jīng)濟文化迅速發(fā)展，商業(yè)繁盛，航運業(yè)特別發(fā)達。在這樣的背景下，湄洲神女信仰逐漸從湄洲島一帶的區(qū)域性文化發(fā)展為莆田地區(qū)、福建沿海地區(qū)乃至整個東南沿海地區(qū)共通的文化，并在之后的朝代進一步傳播至北方、內(nèi)陸、海外。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是，西方海神多為男性，而我國的海神媽祖則為女性。媽祖信仰首先在東南沿海地區(qū)誕生和傳播，與當?shù)睾Ｑ笞迦旱纳鐣螒B(tài)密切相關。在海洋族群的家庭中，男性出海打魚或經(jīng)商，女性則承擔勞作和社會活動等所有陸地事務。這也反映在了東南沿海地區(qū)女性的服飾上，比如福建惠安女，斗笠可以遮擋陽光和海風，短小的衣服則便于勞動（攝影／陳英杰）。

絢爛的霞光之中，莆田湄洲島上的媽祖雕像靜靜凝視著大海，仿佛在看那海是否風平浪靜，是否有船只需要幫助。一千多年來，人們深信這位海上女神無論生前身后，都在守護著每一位海洋中的行者。從漁民、海商，到官員、皇帝，從國內(nèi)到國外，媽祖一視同仁地向信眾施以援手。2009年，媽祖信俗成為中國第一個列入世界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的信俗類遺產(chǎn)。媽祖早已不是一位地域性的神靈，而是中國的、甚至世界的海上女神。

作為一位由現(xiàn)實中的人物——湄洲女子林默轉化而成的海神，媽祖可以說是一位“有身份”的神。2019年9月，媽祖從湄洲島赴蘇滬巡安布福，一路行經(jīng)昆山、常熟、上海，接受信眾的朝拜，下圖為當時媽祖巡安上海天妃宮的盛況。

畫面下方的建筑群就是泉州天后宮，這里可謂海內(nèi)外建筑規(guī)格最高、規(guī)模最大的祭祀媽祖的廟宇，始建于南宋慶元二年（1196年），至今仍保留著許多宋代的建筑構件。攝影／陳英杰

我國各地媽祖廟數(shù)量不完全統(tǒng)計

宋代主要媽祖廟分布示意圖

在廈門的城市氣質(zhì)中，文藝、浪漫是重要的一部分。廈門島和鼓浪嶼上曾聚集著眾多文學大家，鼓浪嶼更是被譽為琴島，孕育出了一大批音樂家。圖為20世紀初期，文學家林語堂夫婦和三位女兒在廈門鼓浪嶼漳州路家中的合影。

圖為20世紀初的廈門望族“板橋林家”在廈門家中接待外國友人的情景（供圖／吳雍）。

廈門的崛起是時代的機遇，更與海島身份有著莫大的關系。在明清兩代的嚴酷海禁中，孤懸海上的它得以掙脫禁錮，海洋貿(mào)易繁榮。圖為廈門灣的夜景，近處為鼓浪嶼的日光巖，遠處為廈門島及廈門灣海岸（攝影／李儲全）。

圖為著名婦產(chǎn)科專家林巧稚的中學時代，正是在鼓浪嶼上，她接受了教育啟蒙，樹立了醫(yī)學志向。

圖為1927年1月2日，魯迅于廈大執(zhí)教時在廈門南普陀的留影。

圖為1958年，清華大學的馬約翰教授在指導學生練習體操跳躍。這位著名的中國體育教育家、“中國第一位體育教授”也是從鼓浪嶼走出來的（供圖／吳雍）。

圖為中國朦朧詩派的代表作家之一，廈門詩人舒婷在1979年的影像（攝影／賴祖銘）。

圖為中山路片區(qū)及思明南北路上的騎樓群，記錄著近代廈門的繁榮。供圖／薛世杰

19世紀末至20世紀上半葉，廈門是福建華僑集散地和僑匯中樞地。20世紀 20 至 30年代，掀起了鼓浪嶼和廈門島的興建熱潮，大量華僑選擇在雙島上投資、置業(yè)和建設。廈門近現(xiàn)代建筑有鮮明的中西交融、不拘一格的特征，鼓浪嶼被譽為“萬國建筑博物館”。圖為廈門沙坡尾的漁船。廈門大小港口和渡口眾多。歷史上，即使是廈門島內(nèi)交通，往往水路也比陸路更為方便快捷。這座城市與海洋、船舶的羈絆不可謂不深切。

圖為鼓浪嶼上巨大的鄭成功雕像，正是在他的時代，廈門完成了一個從普通島城到東南巨港的轉變（攝影／劉劍聰）。

廈門是中國少有的、在相當長的時間里以海島作為主體的大城市。今天的廈門市域已大大擴展，由島上的思明區(qū)、湖里區(qū)以及廈門灣大陸部分的海滄區(qū)、集美區(qū)、同安區(qū)和翔安區(qū)組成，但廈門島和鼓浪嶼仍是城市的重心所在。600年廈門城的精華，大多凝聚在這兩座島上。從鼓浪嶼眺望廈門島，鼓浪嶼綠樹紅頂，像是浮蕩在海面之上的一艘美麗樓船，仍然保留著老廈門的風雅氣質(zhì)。遠處的廈門島則迎著天風海濤，已快速成長為繁華的現(xiàn)代都市。 攝影／劉劍聰

伴隨著城市的發(fā)展，資源過度集中在島上，滿負荷的廈門島已經(jīng)成為廈門發(fā)展的羈絆。今天的廈門，正從海島之城快速地走向海灣之城，在海灣大陸地帶不斷生長的新城區(qū)像是新的枝干和根系，正在為廈門提供新的能量，開拓新的未來。圖為從廈門灣新區(qū)眺望海上的廈門島和鼓浪嶼。攝影／張智宏

醫(yī)學、體育、抗日救亡……廈門島和鼓浪嶼雙島上曾走出一批時代精英，給近現(xiàn)代的中國帶來了重要的影響。圖為1941年“新加坡華僑抗敵動員后援會”成立后，陳嘉庚與馬來半島英軍總司令白思華中將、皇家空軍遠東總司令布攝少將等人的合影。陳嘉庚出生在廈門，作為歷史上著名的愛國華僑領袖，他傾注了畢生心血，振興民族教育、支持抗日和革命（供圖／張慶民）。

廈門市與金門島位置示意圖

陶杯，東花丘遺址，其上有用木簽或竹簽刻畫出來的獨特紋飾；

圖為勞作歸來的薩薩克婦女。攝影／奧古斯丁

在不斷擴散的過程中，南島語族在有些地方取代了原有居民，在有的地方與早期居民發(fā)生了融合，他們的體質(zhì)和文化也隨之不斷發(fā)生變化。印度尼西亞龍目島上的薩薩克（Sasak）人，就屬于南島語族，有觀點認為Sasak這個名字可能起源自sak-sak這個詞，意思是“船”。圖為坐在傳統(tǒng)的茅草頂干欄式建筑中的薩薩克男子。

波利尼西亞人，是居住在太平洋波利尼西亞諸島上一系列族群的總稱，屬于南島語族。從外貌上看，他們與我們頗有相似之處，基因研究也發(fā)現(xiàn)，波利尼西亞人與東亞人的遺傳距離很近，有許多波利尼西亞人也堅信自己的祖先來自中國。

2010年11月19日，6名太平洋法屬波利尼西亞人駕駛著獨木舟，放棄使用指南針，而是依靠星星、海浪和洋流來辨別方向，歷時4個月，航行1.6萬海里，抵達福州馬尾港，完成了一次回溯祖先遷徙路線的尋根之旅（攝影／朱興鑫）。

廈門大學王傳超團隊，通過對臺灣漢本和公館兩處考古遺址出土人骨的DNA分析，證明南島語族人群與侗臺語族人群同源。圖為王傳超老師在化石標本陳列室中。

中國科學院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所的付巧妹團隊，發(fā)明了一種類似釣魚的方法，能把古DNA碎片從化石和土壤里“釣捕”出來，進行某種程度的復原。他們以此方式提取了福建奇和洞人的古DNA，確證了最早的南島語系人群起源于中國南方的福建及其毗鄰地區(qū)，且首次明確將時間追溯到8400年前。圖為中科院古脊椎所古DNA實驗人員對人類骨骸材料進行微損取樣（供圖／付巧妹）。

雖然臺灣的少數(shù)民族都屬于南島語族，但他們還可分為多個族群，如雅美、阿美、噶瑪蘭、撒奇萊雅、卑南、太魯閣、賽夏、泰雅、邵、布農(nóng)、賽德克、鄒、魯凱、排灣等。各個族群在文化風俗、生活習慣上都不盡相同。雅美人（自稱達悟人），世居在蘭嶼島上，是帶有濃郁海洋文化色彩的族群。圖為穿著傳統(tǒng)服飾的雅美婦女。攝影／陳海汶

圖為殼丘頭遺址的考古現(xiàn)場。殼丘頭遺址位于福建平潭縣海壇島上，其年代為距今約6500—5500年前，是南島語族早期文化的重要代表。

直到現(xiàn)在，在我國福建、廣東、廣西和海南還生活著一支以船為家，終年生活在水上的特殊族群——疍家人，很多人類學家相信，他們是曾經(jīng)生活在我國的南島語族先民們的后裔。但從目前的分子人類學研究來看，福建的疍民還是以漢族為主，缺乏他們與南島語族先民有關的證據(jù)。攝影／胡國輝

還展示了出土于福建幾個遺址中有特色的器物，由上至下為：石錛，龜山遺址，是新石器時代和青銅器時代主要的生產(chǎn)工具（本圖）；陶杯，東花丘遺址，其上有用木簽或竹簽刻畫出來的獨特紋飾；陶支座，殼丘頭遺址，為炊器的底座和支架。供圖／侯榕貴

關于南島語族的起源和擴散，目前學界一般認為：南島語族起源于我國大陸東南地區(qū)，在距今約6000年前，以福建近海島嶼為跳板，向臺灣島拓展，這是南島語族擴展的第一階段；第二階段開始于距今4500年左右，南島語族從臺灣向菲律賓和印度尼西亞擴散，并逐步登上太平洋諸島（見地圖）。也有學者推測，南島語族的先民可能源自長江下游地區(qū)，在距今約7000年前向南遷徙，只是該觀點尚無確鑿證據(jù)。以印尼語、他加祿語、阿美語（臺灣的少數(shù)民族）、斐濟語、湯加語為例，我們列舉了一些南島語系不同語言的同源詞供參考（原始南島語構擬也做了標注）。此外，在我國南方侗臺語族的一些民族中，雖然其語言已經(jīng)演變成了漢藏語系語言，但究其“底層”，仍能窺見其與南島語系的淵源關系。

目前，在福建和臺灣發(fā)掘的與南島語族相關考古遺址，不僅數(shù)量眾多，而且已經(jīng)形成了時間連續(xù)、過程完整的文化序列，由于版面限制我們只標注了部分代表性遺址。

圖為澳門氹仔島，這里高檔酒店林立，博彩業(yè)和旅游業(yè)是氹仔島的支柱產(chǎn)業(yè)。氹仔島也是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大灣區(qū)的資深經(jīng)濟明星島。

在橫琴島上還有一片面積較大的基圍水塘（本圖），不僅對于生態(tài)涵養(yǎng)起到了作用，而且還是供應世界美食之都澳門餐桌的大食“塘”（下圖）。

珠海橫琴島：經(jīng)濟崛起之外，還有獨特魅力 珠海橫琴島是橫琴粵澳深度合作區(qū)所在地，也是中國（廣東）自由貿(mào)易實驗區(qū)珠海橫琴新區(qū)片區(qū)所在地。這里不僅是珠海的中央商務區(qū)，而且還云集了大量來自澳門的企業(yè)、科研單位。當然橫琴島的魅力并不止于此。島上的長隆海洋王國是全球最大的海洋主題公園，每年都吸引著來自全世界各地的游客。

大橋中間還建有兩座小型人工島

野貍島上的“日月貝”：珠海新的城市地標 在珠海香爐灣外的海面上，有一處不大的海島，這里原本是一座荒島，后來因為珠海大劇院的建造，讓它一舉成為了珠海新的文化中心和城市地標。這座造型獨特的大劇院還有一個昵稱——日月貝，藍天碧海間，兩塊潔白的貝殼立在島上，分外顯眼。正是由于經(jīng)濟的繁榮，才催生了大灣區(qū)文化的崛起，“文化島”背后正是大灣區(qū)經(jīng)濟強勁的體現(xiàn)。在粵港澳大灣區(qū)中，金融島、港口島、航空島、博彩島、文化島、旅游島、石油儲備島等島嶼利用形式多種多樣，這些島嶼也為大灣區(qū)經(jīng)濟渲染出了斑斕的色彩。

除了天然島嶼外，大灣區(qū)中還有多座人工海島 由于灣區(qū)造成了兩岸陸地被水隔絕，交通不便，因此修建跨水越海的交通通道就非常重要。很多跨海通道在修建中，為了降低工程難度、加快工程進度、保證交通安全，多會選擇以海面上的島嶼作為中間點，在島上或架橋、或埋隧，很多島嶼都會因為處于交通要道而發(fā)展起來。在沒有天然海島可利用的時候，也多會選擇建造人工島。港珠澳大橋是全球最大的跨海大橋，這座大橋連接了珠江口兩岸，它的起始點都在島上，東起香港的大嶼山島，西到澳門填海造陸的人工島（本圖），大橋中間還建有兩座小型人工島（下圖），這些島嶼連起的大橋方便了灣區(qū)兩岸人員的往來。

圖為深圳前海灣外的孖洲島，這里有亞洲最大的修船廠，還有制造海工裝備的工廠。龍穴島和孖洲島也成為了廣州和深圳島上經(jīng)濟的寫照。在大灣區(qū)中，經(jīng)濟發(fā)展得比較好的島嶼還有很多，我們在地圖上就將大灣區(qū)經(jīng)濟較好的重點島嶼做了標識。

龍穴島、孖洲島：廣深兩城島上經(jīng)濟的寫照 廣州南沙區(qū)的龍穴島位于珠江入?？诘幕㈤T和蕉門外，島上是廣州港南沙港區(qū)所在地，這里是中國最大的汽車出口港，也是華南地區(qū)最大的糧食進出口港區(qū)。圖為碼頭上數(shù)以千計的汽車正等待裝船出港（攝影／劉偉）。

面積不大的袖珍小島卻有特色鮮明的產(chǎn)業(yè) 粵港澳大灣區(qū)中的島嶼面積都不是很大，要想發(fā)展大而全的產(chǎn)業(yè)會受到很多限制。很多小島根據(jù)自身的地理位置，在某一產(chǎn)業(yè)或某幾方面產(chǎn)業(yè)上發(fā)力，形成了自身的經(jīng)濟特色。圖為中山市的馬鞍島，珠江在橫門入海口處沖積出了橫山島等多個沙洲，后來隨著泥沙淤積，橫山島與馬鞍島等合為一體（本文的馬鞍島指代的是多個沙洲合并后形成的島）。島上原本是一片荒灘野地，隨著深中通道的開建，馬鞍島成為了投資的熱島，中山的新城區(qū)就在此崛起。未來廣州地鐵南延線還將開通到島上，馬鞍島將成為連接廣深兩大一線城市的島嶼。

珠江口主要島嶼遙感圖

2021，中山馬鞍島所在翠亨新區(qū)主要經(jīng)濟數(shù)據(jù)

攝影／符策君

攝影／符策君

萬泉河畔的博鰲：一座走向世界的海南小鎮(zhèn) 2001年，距離?？?00多公里的小鎮(zhèn)博鰲啟動“博鰲論壇”，20年來亞洲各國代表精英年年匯聚于此，探討亞洲和世界的未來發(fā)展，提供經(jīng)濟與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解決方案?！安棥边@個中國南端的小漁村變成了世界領袖的輿論場，一個中國與國際社會對話的大舞臺。近年來，海南博鰲樂城國際醫(yī)療旅游先行區(qū)開展的高端前沿康養(yǎng)醫(yī)療也正在成為話題中心。圖為博鰲論壇會址。

“闖?！憋L云再起：百萬人才下海南的新浪潮 過去的種種坎坷、房地產(chǎn)泡沫的破碎讓人們意識到，海南的發(fā)展必須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例如，海南擁有良好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和豐富的海島資源。素有“天然藥庫”之稱，風景秀麗、環(huán)境宜居，旅游業(yè)、現(xiàn)代服務業(yè)、會展業(yè)、醫(yī)療康養(yǎng)業(yè)、金融業(yè)、互聯(lián)網(wǎng)業(yè)等都可能成為海南的優(yōu)勢行業(yè)。不過，要發(fā)展這些新產(chǎn)業(yè)，人才是重要基礎和瓶頸，目前海南已經(jīng)舉起了“百萬人才下海南”的旗幟，向內(nèi)地的人才拋出橄欖枝，并向全球啟動新一輪“引智”行動。圖為三亞豐富的海上游樂項目。攝影／張杰

圖為三亞沃爾沃環(huán)球帆船賽（攝影／張茂）。

當時環(huán)境簡陋卻激情澎湃的中外企業(yè)海南交易會。

不拘一格自貿(mào)港：海南新型產(chǎn)業(yè)的觸角探向深空和深海 海南地理位置獨特，作為相對獨立的地理單元，具有成為全國改革開放試驗田的獨特優(yōu)勢。走向自由貿(mào)易港不僅是海南自身發(fā)展的需要，也是我國在新時期對外開放總體戰(zhàn)略中重要的一步棋。文昌國際航天城就是海南自貿(mào)港的重要園區(qū)之一。它和三亞深?？萍汲锹?lián)手，將海南的產(chǎn)業(yè)觸角伸向深海和深空。近年來，海南自貿(mào)港建設的很多創(chuàng)新開放案例，想法之開闊和新穎，令人大開眼界。圖為2022年7月，搭載問天實驗艙的長征五號B遙三運載火箭在我國文昌航天發(fā)射場成功發(fā)射。攝影／張茂

海南四面環(huán)海，歷史上這里便是一個移民島，很多有識之士也在這片熱土上留下了種種海島開發(fā)構想。1988年建省和成為經(jīng)濟特區(qū)后，海南成為中國改革的試驗田和重要開放窗口。2018年，在海南的而立之年，自貿(mào)港大幕又徐徐拉開，海南正在迎來時代的新圖景。圖為三亞大東海海濱和在此度假的人們。攝影／關哲

圖為博鰲樂城醫(yī)療康養(yǎng)內(nèi)部場景。攝影／張茂

通過人工改造，曹妃甸已經(jīng)從一個天然海島變成了一個半島式的深水大港。

鼠浪湖港 浙江省舟山市 畫面前景是兩艘40萬噸級散貨船，它們停靠在寧波舟山鼠浪湖港區(qū)的礦石中轉碼頭，裝載的鐵礦石正在進行卸載作業(yè)。鼠浪湖港是在我國海港離岸化趨勢中，涌現(xiàn)出來的一座專業(yè)型深水良港。該港口位于鼠浪湖島的南側，海灣內(nèi)水深浪小，平靜似湖。2021年鼠浪湖中轉碼頭累計靠泊外輪186艘次，其中40萬噸級貨輪57艘次，全年完成吞吐量7115萬噸。該碼頭是我國最大的海上鐵礦石中轉基地，也是目前國內(nèi)最大的單體保稅混配礦碼頭。攝影／邵明軍

洋山港 上海市 洋山港是在我國長三角地區(qū)崛起的一個世界級大港，也是我國海港離岸化極為成功的一個樣本工程，多年來集裝箱吞吐量都排名世界第一。因為奠定了上海作為國際航運中心的戰(zhàn)略位置，洋山港被譽為世界港口建設的“珠穆朗瑪峰”（ 攝影／馬爭光）。在過去，我國最大城市上海曾長期飽受沒有深水港口的困擾，直到我國耗費巨資在舟山群島修建了洋山港，才徹底解除了制約上海經(jīng)濟發(fā)展的短板，同時也為上海帶動長三角奠定了堅實基礎。如果對照Theo Notteboom教授提出的港口體系6個演化階段模型（下圖），洋山港、曹妃甸港、洋口港等都屬于第5個階段——擴散化與離岸樞紐階段。

孖洲島 廣東省深圳市 孖洲島位于珠江口，背靠粵港澳大灣區(qū)，是一個依托基巖島嶼而修建的港口，提供專業(yè)的修造船服務。它是全國極少數(shù)覆蓋所有船舶的修造船基地，特別是能維修大型LNG（液化天然氣）和LPG（液化石油氣）船舶，而在過去，這項維修技術一直被國外牢牢把控。我國大陸海岸線長達18000公里，但真正的優(yōu)良深水港卻很少。為解決這個難題，這些年來我國海港產(chǎn)生了新的離岸化趨勢，就是港口從大陸岸線向海洋挺進，借用島嶼（或人工島）發(fā)展深水港。攝影／羅康林

圖為曹妃甸港煤炭碼頭作業(yè)場景。作為我國“北煤南運”的重點港口，曹妃甸港承擔著國家能源保供的重任，已成為我國北方重要的能源、原材料大港。攝影／龐曉勇

葵涌碼頭 香港 葵涌貨柜（集裝箱）碼頭是香港最主要的集裝箱物流處理中心，也是全世界吞吐量排第四的集裝箱港口（世界集裝箱港口吞吐量排名第一的是上海港，第二是新加坡港，第三是深圳港）。作為我國進行海港離岸化實踐較早的地區(qū)，香港之所以能長期保持世界級的國際航運中心地位，是跟它具有多個離岸化的深水良港密不可分的。目前香港港有15個港區(qū)，可以說是“無處不碼頭”。整個香港就是一個巨大的碼頭，碼頭文化深入骨髓。對于香港人來說，碼頭不僅起到了運輸作用，也是他們生活的一部分。

南沙港 廣東省廣州市 南沙港區(qū)位于珠江口的龍穴島上，是一個與廣州港配套的極為重要的深水離岸樞紐港。出海航道的通暢，一直是廣州這座千年大港的生命線。南沙港區(qū)出海航道水深達15.5米，能夠滿足10萬噸級船舶的進出。同時，南沙港區(qū)地理位置優(yōu)越，地處珠江三角洲的中心，是廣州市城市空間發(fā)展戰(zhàn)略中“南拓”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既是廣州市未來重點發(fā)展的“三大港”（即深水港、航空港、信息港）中的深水港，也是廣州市未來重點建設的“四個物流中心”之一。攝影／楊寶漢

過去，京津冀城市群所在的渤海灣沿岸，一直缺乏一個能夠停靠大型貨輪（運輸煤炭、礦石等貨物）的深水港。而曹妃甸港就是一個離岸發(fā)展深水海港的典型代表。曹妃甸原是一個帶狀沙島，以岬角形態(tài)伸入渤海灣，緊貼甸頭前沿發(fā)育了一個巨型潮流深槽。該深槽有渤海最深的水域，是該區(qū)域唯一不需要開挖港池航道，即可建設30萬噸級深水泊位的地方。曹妃甸“面向大海有深槽，背靠陸地有灘涂”，為大型深水港口和臨港工業(yè)的開發(fā)建設提供了得天獨厚的條件（見剖面圖）。通過人工改造，曹妃甸已經(jīng)從一個天然海島變成了一個半島式的深水大港（下圖）。

我國進出口貿(mào)易逐年攀升，絕大部分的進出口貿(mào)易都要通過海運，海上通道就是我國的生命線。為了追求規(guī)模經(jīng)濟，目前各大遠洋航運企業(yè)正在推動船舶大型化，這對港口建設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例如航道水深、寬度、碼頭長度等，都要適應大型貨輪的停泊。船舶大型化，運輸成本就更低。一艘8000TEU集裝箱船的運輸成本，要比兩艘4000TEU的集裝箱船低10%—15%。一般按照運輸貨物的種類和方式，大型民用遠洋貨輪可分為散貨船、油輪、集裝箱船、液化天然氣船（LNG）、液化石油氣船（LPG）、滾裝船、冷藏船等（本頁繪圖）。我們一般說的深水港，是指水深超過15米、能夠?？康?代集裝箱船（8000TEU）的港口（右上）。如果是要?？窟\輸鐵礦石、石油的20萬噸級貨輪（屬于散貨船），港口水深至少要超過20米。

比利時安特衛(wèi)普大學Theo Notteboom教授的港口體系演化模型示意圖

圖為長三角、杭州灣區(qū)域衛(wèi)星影像圖，從中可看出洋山港位置的重要性——洋山港是長三角地區(qū)最靠近上海的深水港。

珠江口衛(wèi)星影像圖

海南省三亞市的5A級旅游景區(qū)蜈支洲島是國內(nèi)無居民海島旅游開發(fā)的成功案例（?攝影／陳浩源），這與其優(yōu)越的旅游資源和便利的交通條件密切相關。

蛇島蝮是一種擅長爬樹的蝮蛇。與大陸上的其他蝮蛇相比，它們的身形更為修長，頭部也更為狹長，在細細的樹枝上行動更為敏捷，能在鳥類進入攻擊范圍的第一時間發(fā)動突襲。青灰色的身體，以及背部中央交錯的花紋能讓它們與樹枝融為一體，以騙過獵物和天敵的眼睛。

在鳥類春遷結束后，蛇島蝮必須設法熬過食物短缺的夏季。它們的策略是降低自身的新陳代謝，蟄伏在石縫或灌叢中休眠。

為了增大后代成活的幾率，它們選擇在8月下旬左右結束夏眠開始產(chǎn)仔，以便新生幼蛇捕食秋天的候鳥。蛇島蝮的繁殖方式是卵胎生，受精卵形成的胚胎會直接在雌蛇體內(nèi)發(fā)育成小蛇，出生后直接從卵膜中掙脫出來，就可以獨立活動。

蛇島蝮通常在春季求偶（本圖），雌雄蛇尾部交纏完成交配（下圖）。

蛇島蝮主要依靠捕食遷徙的候鳥維生。每年春秋兩季，候鳥會飛過蛇島所在的海域，這為蛇島蝮提供了一年中僅有的兩次集中進食的機會。面對有限的食物，蛇島蝮有時會張口咬住同一只獵物（本圖），但它們不會為此自相殘殺，只是相互僵持直到一方放棄。為了吞下一些比自己的頭還要大的鳥類，蛇島蝮吞咽食物時可以讓上下頜暫時脫臼，因此飽食之后它們常常張著大口，打上一個“哈欠”讓關節(jié)復位（下圖）。

雌雄蛇尾部交纏完成交配。

在黃渤海交界處的山東廟島群島，生活著我國另一種海島特有的蝮蛇——長島蝮，它們分散棲息于大黑山島以及一些無人小島。長島蝮也擅長上樹捕鳥，不過與蛇島蝮相比，長島蝮的體型和頭部都要更短粗一些（攝影／史靜聳）。

盡管在這一階段，蛇島蝮會專注地盯著天空等待飛過的候鳥，但作者在拍攝它們的行為時依然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蛇島坐落于遼寧省大連市的西北方海域，是渤海之中一個面積不過0.73平方公里的小島。然而在這座空間狹小的島嶼上，卻生活著近兩萬條劇毒的蝮蛇。盡管相關的報道層出不窮，圍繞這座島嶼以及棲息其上的蝮蛇，研究人員仍然有許多新發(fā)現(xiàn)。攝影／史靜聳

研究人員在一些蛇島蝮的身體上做了顏色標記，有時幾條蛇島蝮會像疊羅漢一般在同一棵樹上休息。

在繁殖季，長島蝮的產(chǎn)卵數(shù)比蛇島蝮要多，幼蛇也比蛇島蝮要小很多。幼年長島蝮喜歡在夜間捕食，能夠兇猛而迅速地吞食平耳孔蜈蚣等大型節(jié)肢動物（攝影／王聿凡）。

因此飽食之后它們常常張著大口，打上一個“哈欠”讓關節(jié)復位。

臺灣柴谷灰蝶與殼斗科的水青岡屬植物存在共生關系，它們的蛹（攝影／黃嘉龍）孵化出幼蟲之后，幼蟲只以殼斗科水青岡屬的葉子為食。

臺灣柴谷灰蝶是臺灣島上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蝴蝶特有種（攝影／黃嘉龍），這種蝴蝶通常只在日出的一剎那才會大量涌現(xiàn)，十分難以尋找。

初夏時期，花季過后，僅在臺灣中北部高山分布的南湖杜鵑新生的葉片會布滿橘紅色的絨毛，堪比花艷。

臺灣島中央山地的高海拔地帶，是植物特有種的重要分布區(qū)。很多物種，如長著鮮黃色花的高山小米草（本圖）、島上唯一的報春花屬植物玉山燈臺報春（下圖），與其親緣關系最近的物種都分布在大陸的橫斷山脈。

黑長尾雉僅分布在臺灣的中部和東部，主要在針葉林及混交林地帶的密林或竹林及陰坡灌叢地中活動（攝影／徐仁修），是為數(shù)不多的臺灣島特有的大型雉類。

因藥用和食用目的，中華穿山甲的臺灣亞種被大量捕獵導致種群數(shù)量大減。近年來，由于保護措施得力，穿山甲的生存狀況大幅改善，種群數(shù)量得以恢復，經(jīng)常會被人們看到（攝影／徐仁修）。

島上唯一的報春花屬植物玉山燈臺報春。

另外一種特有種南湖柳葉菜，長有柳葉菜屬內(nèi)最大的花朵，但這一物種的生物地理起源至今不明。

另外一種臺灣島特有大型雉類藍鷴，是華南地區(qū)白鷴的近緣物種（攝影／黃一峰），它最早由英國外交官郇和發(fā)現(xiàn)。郇和是臺灣鳥類多樣性探索和發(fā)現(xiàn)的奠基人，他在100多年前就發(fā)現(xiàn)了臺灣島上的200多種鳥類，并發(fā)布了世界上最早的臺灣島鳥類名錄，憑一己之力將臺灣島的鳥類多樣性推上世界舞臺。

在臺灣島的核心地帶，雪山山脈、中央山脈和玉山山脈三列山脈縱貫南北，上面分布著260多座海拔3000多米的山峰。這片綿延壯闊的山區(qū)是臺灣島面積最大、最典型的地貌，涵養(yǎng)了廣闊的森林與豐富的水源，為島嶼上萬千生物的繁衍與演化提供了完美舞臺。

紅檜樹身粗壯雄偉，這種扁柏屬的物種是臺灣島上的特有物種，分布于中海拔的云霧林帶。由于木材質(zhì)地優(yōu)良，而且會散發(fā)出香氣，所以在20世紀中葉被大量砍伐，數(shù)量大幅減少。如今在阿里山，有30多棵紅檜被集中保護起來，被稱為“阿里山神木群”。攝影／黃一峰

寬尾鳳蝶臺灣亞種（攝影／黃仕杰）則與檫木屬植物存在共生關系。我國的寬尾鳳蝶不同亞種的分布格局與檫木屬植物的分布格局一致。因而昆蟲學者推測，寬尾鳳蝶臺灣亞種的出現(xiàn)，很可能與檫木屬植物傳播到臺灣島有決定性關系。

圖為1962年萬山群島漁民的捕魚場景。供圖／王瓊

都市生活的快節(jié)奏是讓人疲憊的，然而，當人們來到海島，時間仿佛被拉長、變慢了。山和海的組合，讓萬山群島擁有眾多的可能，有人來此登山、跑步、騎行，也有人潛水、探險，進行槳板和皮劃艇等水上運動。圖為正在桂山島海上進行槳板和皮劃艇運動的人們。攝影／高俊玲

萬山群島位于珠江口伶仃洋外，群島彼此遙遙相望，像是長城上的一座座烽火臺，為珠江口東部重要海上屏障，扼守著多條國際、國內(nèi)重要航道。圖為萬山群島東北端的外伶仃島，主峰伶仃峰海拔312米，傲然海上，長長的防波堤如有力的臂彎。數(shù)百年前，島上就有居民生活。明代鄭和下西洋的航海圖上將此島記為“泠汀山”。攝影／于海童

自古豐饒地，鳥飛共魚躍 萬山群島海域緊挨著珠江口的伶仃洋，有人說出海的水手漸漸離開大陸，大海茫茫，孤苦伶仃的感覺就會油然而生。實際上，萬山群島乃是一片豐饒之地，萬山漁場曾是全國著名的漁場之一。今天，萬山群島仍是許多海釣愛好者的鐘情之地，憑海臨風，海上漁獵，自有一番別樣情趣。圖為桂山島礁石上的海釣者。

對于珠三角的都市人來說，乘一艘小船，最快只需幾十分鐘就能從繁華的大灣區(qū)“逃離”到安寧靜謐的小島，遠離人山人海、緊張和喧囂，只有藍天碧海、綠島銀沙和美味海鮮，宛如進入了一片海上的世外桃源。如今，“海島周末”正在成為大灣區(qū)人的一種新型時尚。圖為萬山群島中的東澳島，灌木茂盛，間有相思樹、苦楝樹、馬尾松等，被稱為珠海最佳賞春處之一。島上有充足的淡水，還有建于1729年的清東澳銃城古跡。主峰海拔約170米，登臨峰頂，氣象萬千。攝影／黃昆震

萬山群島的很多小島都是無人島，或只有少數(shù)漁民暫居。島嶼大都是花崗巖島，岸線曲折，山崖陡峭，能看到花崗巖石蛋群、奇妙的飛來石、巨石堆壘等景觀。許多灌木的老樁粗矮虬曲，和頑石一起聯(lián)手抵抗著強勁的海風，群島上還有不少野生動物。這些，都給萬山群島帶來了別樣的野趣。很多人專門乘船遠道而來，在海島上露營，投入大自然的懷抱。攝影／藍聲浩

珠江口外有秘境：都市群的后花園 在相當長的時間里，萬山群島都是偏遠的海防前哨，少為人知。近年來，萬山群島的很多小島向游客開放，在寸土寸金、人口擁擠的大灣區(qū)都市群中，這方悠然的山海之地成為氣質(zhì)迥異、魅力滿滿的存在。圖中，近處為廟灣島，遠處的錐形山為北尖島。兩島同屬佳蓬列島，相距約2公里。北尖島主峰頂有一巨石矗立，如劍尖向北傾斜，故而得名。島上有云母等礦藏。 攝影／王兵

萬山群島分布范圍示意圖

川山群島主要指江門臺山以南海面上，由鎮(zhèn)海灣到三峽口之間的一片島嶼，整個群島由121個島礁組成，它的大部分島嶼為大陸向海中延伸并出露海面形成的大陸島，總面積為235.81平方公里。其中，上川島是最大的島嶼，面積為137平方公里，為廣東省第二大島。下川島最高海拔542.3米，是我國海島中海拔僅次于臺灣島和海南島的第三高島。天藍、水碧、灘白、林深，構成了川山群島的“肖像”特征。這片海域不僅風光秀麗，而且還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

圖為編輯部繪制的川山群島海域宋元海戰(zhàn)的想象圖（繪圖／吳筱蘭）。

陶瓷學者黃清華等人就曾對文化堆積進行過考察，并發(fā)現(xiàn)了有明確紀念款識的碎瓷片（攝影?黃清華），這些都是當時中國外銷瓷的殘留物。

舉世聞名的“南海Ⅰ號”宋代沉船就沉沒在下川島西南海域約4海里的位置。1987年，當時的中國交通部廣州救撈局與英國海洋探測打撈公司合作在川山群島海域打撈一艘英國東印度公司的沉船時，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了它，并初步命名為“川山群島海域宋元沉船”。1989年11月，中日兩國考古專家組成的中國南海沉船聯(lián)合調(diào)查委員會對沉船進行調(diào)查，中國歷史博物館原館長俞偉超先生將其正式定名為“南海Ⅰ號”宋代沉船。由于時值東北季風盛行，風急浪大，聯(lián)合調(diào)查委員會僅打撈上一些碎瓷片，并未對船體進行發(fā)掘。2001年，經(jīng)國家文物局批準，“南海Ⅰ號”宋代沉船考古發(fā)掘重新啟動，考古人員首次在水下對船體進行了精確測量，直到2005年，才全面掌握了沉船的規(guī)模、堆積狀況和保存現(xiàn)狀，沉船遺址處平均水深22—24米，沉船埋入淤泥1—3米。2007年對沉船進行整體打撈后，將沉船異地存放在了廣東陽江市的海陵島。目前，超過18萬件南宋時期的瓷器、漆器、古錢幣、銅器、鐵器等完整文物被基本清理完畢，沉船成為了川山群島作為海上絲綢之路要沖的見證者。右上圖為2015年底暴露的沉船基本輪廓及各船艙貨物（供圖／廣東省文物考古研究院）。

清朝時，川山群島的沙堤漁港是海盜張保仔的主要據(jù)點。張保仔以上川島的沙堤港為主要基地，依靠地利極佳的上川島，控制整個廣東海面。他們專門襲擊清廷官船和外國侵略者的船只，截獲了大量金銀，島上也充滿了關于他的傳說。再后來，越來越多的江門華僑出海謀生，又書寫了華僑文化。如今的沙堤漁港已是廣東著名漁港，船來舟往間，川山群島的歷史也在被續(xù)寫著。攝影／關曉藝

玉壺春瓶為香港鐘氏懷海堂收藏的明朝瓷器，典型的中國瓷器樣式上還有葡萄牙文字，是明朝時由川山群島出口給葡萄牙商人的歷史見證（攝影／黃清華）。

到明清時期，中央王朝實行大規(guī)模海禁，只留廣州一處通商口岸，海上絲綢之路便向珠三角聚焦。海禁非但沒有削弱川山群島的地位，反而使得所有商船在進出中國時，都把川山群島作為?？空?，川山群島在海上絲綢之路中的地位反而越來越強了。1513年，一位叫歐維士的葡萄牙商人乘中國商船由馬六甲抵達中國，中國商人將他留在了上川島上，后來中國商人給他帶來了他想要的商品，歐維士便乘船回到了馬六甲，由此開啟了中葡之間的海上商路。在廣東地方政府的默許下，上川島成為了中葡貿(mào)易間一個半走私性質(zhì)的據(jù)點。至今在上川島的花碗坪，還保留著一處完整的文化堆積遺址，其中出土了大量明朝的碎瓷片（攝影?關曉藝）。

除了葡萄牙商人在上川島與中國開展貿(mào)易外，16世紀中期，天主教的傳教士圣方濟各·沙勿略也到達了川山群島。沙勿略曾兩次來川山群島，第一次只是隨葡萄牙商船略作停留補給。1552年，他第二次抵達上川島后，便在島上開始了傳教活動，川山群島也是天主教最早到達的中國土地（繪圖／宋翰笛）。

沙勿略最終病逝島上，至今上川島上仍有幾經(jīng)修建后的紀念沙勿略的教堂（攝影?張志旺）。葡萄牙商人第一次到達川山群島后，他們便以川山群島為跳板，逐步向中國大陸深入，最終于1553年獲得了在澳門半島的半居住權。川山群島是葡萄牙在大航海時代與中國第一次在海上相逢的地方。

金器為沉船上發(fā)掘出的眾多金器中的代表文物（攝影／王寧）。

川山群島：宋元王朝更迭的海戰(zhàn)主戰(zhàn)場之一 來自蒙古高原的鐵蹄在亞歐大陸不斷征戰(zhàn)之時，南宋王朝也被步步緊逼到了中國大陸的最南端。南宋景炎二年（1277年），在澳門海域發(fā)生的十字門海戰(zhàn)失敗后，南宋太傅張世杰帶領端宗趙昰逃至廣州大虎山島，此時廣州已經(jīng)失守，無奈之下，南宋的“流浪王朝”只能逃到瓊州海峽，正好趕上潮汐浪大，端宗趙昰不敢貿(mào)然南下海南島，只能選擇在湛江的硇洲島駐扎，但硇洲島面積僅56平方公里，缺少港灣，宋軍戰(zhàn)船無法?？?，也不能滿足長期供給，端宗在南逃途中病逝，衛(wèi)王趙昺即位。雷州城陷落后，硇洲頓成孤島，而江門海岸的崖山一帶有易守難攻的地形，且當時文天祥正率軍在陸上作戰(zhàn)，水陸兩軍只有會合才有反攻的可能。于是，宋軍棄硇洲島由海路去崖山，并于1279年，在崖山與元軍發(fā)生了大規(guī)模的海戰(zhàn)。當時戰(zhàn)船從崖山一直排到了川山群島海域。宋軍戰(zhàn)敗后，丞相陸秀夫背著宋少帝趙昺投海殉國。激戰(zhàn)之中，張世杰率領一路人馬沖過三峽口，抵達下川島，并將王公貴族和將領士兵留在島上，以圖東山再起。川山群島也就成了趙宋王朝最后的留存之地。圖為下川島上的趙氏宗祠，如今島上村民很多都姓趙，他們便是留在島上的南宋軍民后裔（攝影／甄永光）。

川山群島及周邊海域遙感圖

葡萄牙人在川山群島及周邊海域活動時間年表

在溪流下相對平靜的沙地環(huán)境中，常能發(fā)現(xiàn)橫紋南鰍（本圖），它也是一種廣布的魚類。目前海南已知的23種特有淡水魚類，超過一半都分布于溪流和水潭這樣的小水體，例如2022年新發(fā)布的海南特有種黃臀唐魚（下圖）就喜歡生活于這樣的環(huán)境中，雄魚的臀鰭鑲嵌著橙黃色的邊緣。

因此，夜間潛水時更容易發(fā)現(xiàn)它們的身影。它們從不挑食，無論是人類丟棄在水底的食物，還是水下死亡動物的尸體都來者不拒。例如這只束腰蟹正抱著一截被泡得發(fā)白的玉米棒子大快朵頤。

如今因為濫捕和棲息地的喪失，霸王嶺瞼虎已經(jīng)越來越難見到了。在尖峰嶺的淺池中，攝影師還拍攝到了海南疣螈，這是一種海南特有的小型兩棲動物，一般生活在水邊濕潤的環(huán)境中，在水中繁育后代。

海南特有種瓊中擬平鰍

最近，海南的“雷公馬”突然成了熱門的“網(wǎng)紅動物”，幾乎家喻戶曉。它的學名叫做變色樹蜥。

在海南的森林和山地中有很多小型瀑布（如圖），瀑布激流下方的水潭，或是湍急的溪流中很容易找到各種鰍類，比如海南特有種瓊中擬平鰍（下圖），它們寬大的腹鰭和臀鰭可以像手掌一樣抱住水下的石頭，使自己不會被流水沖走。想要拍攝它們很難，除了要克服水流阻力，還需要能在激流的氣泡中發(fā)現(xiàn)它們。鰍類對于氧氣的需求較高，傾瀉而下的瀑布與湍急的水流如同天然的增氧泵，帶來豐富的溶解氧，因此它們格外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

在海南島的溪流和濕地中，隱居著很多的蟹類。根據(jù)2021年的一項研究，海南目前已知的所有淡水蟹類都是海南島特有種。溪流中的蟹類白天通常躲藏在石縫中，很難被發(fā)現(xiàn)，晚上才會出來覓食。

海南疣螈周身呈黑褐色，爪尖和尾巴邊緣呈現(xiàn)艷麗的橘紅色，非常有辨識度。

和色彩斑斕的熱帶海洋不同，溪流和池塘的環(huán)境更加素雅，但卻同樣充滿魅力。置身其中，就像遨游于一個巨大的水族缸里，挺立的水菜花和穿梭的魚群讓這里生機盎然。相形之下，人類的造景往往顯得相形見絀。在池塘水底的巖石附近，攝影師拍到了一群海南特有的原田鳑鲏，鳑鲏是一類有趣的淡水魚，在漫長的演化過程中它們與河蚌形成了互惠互利的關系，鳑鲏將卵產(chǎn)在河蚌的外套膜和鰓的間隙中，使其獲得充足的溶解氧，有利于孵化。與此同時，鳑鲏也會幫助河蚌將幼蟲攜帶到遠處的泥沙中。

許多名字中帶有“海南”的魚類，其實并不是這里的特有種，海南細齒塘鱧就是一個例子，它生活于海南的昌化江流域，在廣西南部以及越南也有分布。

2022年新發(fā)布的海南特有種黃臀唐魚。

久溫塘冷泉位于海南的定安縣，泉水周圍散落著大塊的火山巖。這里水草豐美，水面常能見到漂浮著的水菜花，它們繁茂的根莖深扎于水下開枝散葉，形成了一片水下森林，一小群南方波魚前后簇擁著在“森林”中游弋穿行。海南島的山地和森林中分布著眾多溪流和水潭，植被豐富、能見度高，這些水體中不僅生活著許多常見的魚類，也是一些海南特有淡水魚類的棲息地。

圖為移植6個月后的中間鹿角珊瑚。

在修復一處珊瑚礁的同時對另外的珊瑚礁造成破壞，無異于拆東墻補西墻，因此需要搭建人工苗圃來培育珊瑚苗種。珊瑚生長在自然環(huán)境中不得不面對多種威脅，比如同大型藻類、海綿，甚至是其他種類的珊瑚競爭生存空間，也要小心長棘海星、核果螺等天敵的捕食，海底的沙粒、沉積物覆蓋在珊瑚上也會造成珊瑚的死亡，而人工苗圃可以有效解決這些問題。人工苗圃有很多種類型，圖為在蜈支洲島海面下6米深處搭建的繩狀苗圃，上面生長著桌面狀的風信子鹿角珊瑚和枝狀的中間鹿角珊瑚。

上圖為金屬框架苗圃，左頁圖為珊瑚樹狀苗圃，這是蜈支洲島采用的4種苗圃方式中的兩種。金屬框架苗圃易于安裝，是在金屬框架上鋪設鋁合金網(wǎng)制成，珊瑚斷枝就用塑料扎帶固定在鋁合金網(wǎng)上。珊瑚樹狀苗圃是利用PVC管構建多層的分枝框架，利用浮球?qū)⒖蚣軕腋≡谒校焉汉鲾嘀脻O線懸掛在框架上。在苗圃上培育珊瑚的過程就像農(nóng)民照顧莊稼一樣，不但需要時時觀察珊瑚的生長情況（上圖），而且需要及時清理苗圃（下圖），清除上面的大型藻類和藤壺、牡蠣，避免遮蔽珊瑚，拆除纏繞在苗圃上的漁網(wǎng)、漁線，并在苗圃出現(xiàn)移動時重新歸位和安置。

海洋中超過四分之一的海洋生物種類棲息在珊瑚礁中，高度的生物多樣性賦予了其重要的生態(tài)功能。珊瑚礁可以每年生長約1厘米，幫助島礁應對海面升高的問題；它們也是海岸和島礁的保護罩，在臺風和海浪侵襲時，可以降低浪高84%，消減97%的海浪能量，保護近岸建筑和岸線；此外，每平方公里珊瑚礁還可以產(chǎn)出5—15噸的水產(chǎn)品，全球超過10億人食用來自珊瑚礁的魚、貝、蟹、蝦等漁獲。然而，這些重要的生態(tài)功能都需要依賴一個健康的珊瑚礁系統(tǒng)，在我國乃至全球珊瑚礁嚴重退化的背景下，珊瑚的修復顯得更為迫切和必要。圖為蜈支洲島移植后的珊瑚景觀。攝影／張帆

當珊瑚將苗圃上可利用的空間全部占滿后，相互之間會發(fā)生對陽光、水流和空間的競爭，生長速率就會減慢。因此，當珊瑚苗種達到20厘米以上，就到了可以采摘的時候。本圖和下圖展示的是人們從金屬框架珊瑚苗圃上采下珊瑚苗種，并將它們移植到珊瑚礁上。珊瑚移植的流程是用水下電鉆在珊瑚礁的礁石上鉆出直徑8毫米、深5厘米的小洞，將移植釘固定在內(nèi)，再把珊瑚苗種用塑料扎帶直立固定在移植釘上，這樣，一株珊瑚苗種就牢牢地固定好了。

圖為意大利電影《屏風后的歌聲》中鄭一嫂的影視形象。

蔡牽是閩浙海域出現(xiàn)的海盜巨魁，海盜們尊稱其為“大老板”或“大出?！薄Ｓ幸馑嫉氖?，與鄭一嫂一樣，蔡牽的妻子蔡牽媽也是一名驍勇善戰(zhàn)的女將，根據(jù)史料記載，她貌美潑辣，與蔡牽并肩作戰(zhàn)，還曾不止一次救過蔡牽。在清焦循所著的《神風蕩寇后記》中記載，在一場大風中，清軍水師在追擊蔡牽的船隊，眼看就要追上了，突然從船艙中沖出一個紅衣女子，赤腳爬上桅桿，用斧頭砍斷了篷索。這樣一來，水師的船因為來不及收帆而被吹走，蔡牽的船則停了下來，逃過一劫（繪圖／Handi工作室）。

清朝中期是中國海盜活躍的最后一次高峰，廣東有鄭一嫂、張保仔為首的海盜聯(lián)盟，福建有蔡牽及其妻子蔡牽媽率領的海盜集團。圖為一幅清代畫作，描繪的是清軍圍剿紅旗幫的萬山群島之戰(zhàn)。從背景中可見，清軍艦隊遙遙包圍了海盜船隊，主要武器是長刀、弓箭和火槍，同時放火燒船，此戰(zhàn)清軍生擒海盜200余人。

圖為香港海事博物館館藏的清代畫作《靖海全圖》（局部），描繪了官盜海戰(zhàn)，以及鄭一嫂等人被清廷招安的場景，其中著紅衣者為鄭一嫂?！毒负Ｈ珗D》是一幅卷軸，描繪的是清水師瓦解廣東海盜集團、平靖海面的場景，與清袁永綸所著《靖海氛記》一脈相承，因此得名《靖海全圖》。

香港大嶼山島上的東涌炮臺是清代水師的炮臺陣地，現(xiàn)在還余下六座炮臺。據(jù)記載，海盜一度占據(jù)過島上的炮臺，這些遺跡見證了清代海盜與官軍拉鋸對峙的情景。

清中期的海盜時代最終以清軍水師的完勝告終。福建的蔡牽和蔡牽媽戰(zhàn)敗身死，廣東的鄭一嫂和張保仔被招安，張保仔改名張保。1822年，張保病死在澎湖協(xié)副將（從二品）任上，鄭一嫂隨后回到廣東，死于1844年。她暮年曾在廣東、澳門一帶開過一間賭局，相傳澳門今日的博彩業(yè)就發(fā)源于此。圖為今天的澳門夜景。

圖為香港的“張保仔號”游船，是為了紀念張保仔而制造。

最終，蔡牽和蔡牽媽在與清軍水師的戰(zhàn)斗中重傷而亡，福建水師副將王德祿為了感謝媽祖保佑其平定蔡牽之亂，捐建一座媽祖廟，即現(xiàn)在位于臺灣島的新港奉天宮原址（攝影／楊玉誠）。

圖為現(xiàn)存的清代海盜旗殘片，從中可以想見當時的情景。

“海盜世家”鄭家曾占據(jù)香港，鄭氏兄弟中的鄭連昌占了今香港的第二大島——香港島，設寨于惡魔山，鄭連福占了香港的第一大島——大嶼山島，基地在大雞山頂。之后，鄭連昌的長子鄭一成了更大的海盜頭子，鄭一死后，他的未亡人鄭一嫂和義子張保仔理所當然地繼續(xù)經(jīng)營這里。關于“香港”一詞的來源說法眾多，其中有一種說法就是，香港是因鄭一嫂而得名——鄭一嫂本名石香姑，“香港”得其“香”字。圖為香港島的最高峰太平山，相傳鄭一嫂曾利用這座山峰作為瞭望臺。

紅腳鰹鳥是一種大型熱帶海鳥，分布于從我國南海到西太平洋的廣闊海域。在我國，它們只在西沙群島的東島繁殖。每一年大約有3.5萬對左右的紅腳鰹鳥聚集在東島，于樹枝間筑巢繁殖。顧名思義，紅腳鰹鳥的標志性特征是鮮紅色的足部，但新生雛鳥的腳卻不是紅色的（攝影／韓寒）。

在東島的代表性植物抗風桐，也稱白避霜花樹上，常能看到成群的紅腳鰹鳥亞成體聚集在樹枝上（攝影／韓寒），它們有時會交流捕食地點的信息，然后集體外出覓食。

待雛鳥長為亞成體，羽毛變成褐色，足部也會逐漸變紅（攝影／程立）。

繁殖于西沙的紅腳鰹鳥常常遭到軍艦鳥的騷擾，后者會奪取紅腳鰹鳥辛苦捕獲的飛魚。大部分情況下，體型處于劣勢的紅腳鰹鳥都選擇忍氣吞聲，但也有一些個體會進行回擊，例如這只紅腳鰹鳥的亞成體就正試圖將盤旋于空中的黑腹軍艦鳥幼鳥趕走。攝影／程立

我國黃海最著名的鳥島之一是位于青島西南方的大公島。這座面積不足0.2平方公里的小島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海鳥——扁嘴海雀的繁殖地。扁嘴海雀是一種羽毛黑白相間的小型海鳥，在陸地行走時和企鵝一樣搖搖晃晃、非常笨拙，常被稱作“青島小企鵝”。攝影／薛琳

兩座小島面積均不足1平方公里，島嶼四面斷崖林立。這里的代表性繁殖鳥類之一是玄燕鷗。在陡峭的巖壁上，能看到深棕色的成鳥以及身被白色絨毛的雛鳥。攝影／鄭謙遜

它們常貼著海面低飛，飛行很短距離之后便落下。攝影／薛琳

大公島目前是整個黃海，乃至我國沿海已知的唯一扁嘴海雀繁殖地。上世紀90年代初，大公島尚有400多只扁嘴海雀繁殖。但如今這個數(shù)字已經(jīng)下降到不超過10對。據(jù)紅外相機的數(shù)據(jù)，它們一般在1月份登上大公島繁殖。攝影／薛琳

在島嶼周邊突出海面的巖礁上，也常有成群的玄燕鷗停留休息。攝影／鄭謙遜

澎湖列島位于我國臺灣省的西部海域，星羅棋布的小島是很多鳥類的繁殖地，其中最著名的兩座便是圖中位置更靠前的大貓嶼，以及稍遠的小貓嶼。攝影／鄭謙遜

在大海之中，散落著許多無人居住的小島，它們大部分面積都很小，四面礁石林立，島上只有稀疏的植被。這些小島很少被人關注，在普通地圖上也通常難尋痕跡，但它們卻是許多鳥類重要的繁殖地，被稱為“鳥島”。廣東南澳候鳥省級自然保護區(qū)的赤嶼就是一座典型的鳥島，主要的鳥類是大鳳頭燕鷗，此外還有少量褐翅燕鷗、粉紅燕鷗和黑枕燕鷗。在島嶼邊緣的礁石上，常能看到群鳥齊飛外出覓食的場景。

燕鷗是輕靈的捕魚高手。當發(fā)現(xiàn)躍出海面的魚群時，一只黑枕燕鷗（上方）與兩只褐翅燕鷗的幼鳥（下方）便將它們團團圍住，準備享用豐盛的一餐。攝影／程立

海鳥選擇在島嶼繁殖，除了出于安全性的考慮，也是由于島嶼雖然貧瘠，周圍的大海中卻有著豐富的食物來源。在利用同一類資源的物種之間，常常會出現(xiàn)食性、捕食時間或捕食策略上的分化，以避免過度競爭。從空中、水面到水下，不同的海鳥之間也有著不同的捕食模式，以各自的方式適應在大海之上漂泊的生活。在分布于我國的海鳥中，紅腳鰹鳥是比較獨特的一種，它們是俯沖潛水的高手，為了適應這種捕食方式，它們的身體也有著一系列的適應性特征。插畫表現(xiàn)了紅腳鰹鳥以及其他幾種與其同域分布的海鳥各自的捕食策略。

地形云 浙江省舟山市普陀區(qū)東福山島 原本低平的海霧在流經(jīng)島嶼時會被抬升，從而形成駝峰狀的“云峰”。有時還可能產(chǎn)生莢狀云。地形云是因地形抬升、阻擋或引發(fā)特殊運動形式的氣流而形成。經(jīng)海中島嶼的地形地貌重塑，海上的云會形成各種各樣的地形云。攝影／胡穎

位于珠海港珠澳大橋旁的九洲島，由九個大小不一的海島組成。珠海被譽為“百島之市”，無居民海島多達251個。九洲島之中的大九洲于2019年被列入珠海市可開發(fā)無居民海島名單。這些海島的開發(fā)利用將重點圍繞生態(tài)修復、發(fā)展公益及旅游事業(yè)等方面展開。攝影／吳明福

海面上的浮球，懸吊著水中的一籠籠海鮮 與海底的底播“散養(yǎng)”相對的，是海面的網(wǎng)箱養(yǎng)殖。吊籠養(yǎng)殖和浮筏式網(wǎng)箱養(yǎng)殖是其中最常見的兩種。在小長山島的近海水面上，可以看到密集的浮球（攝影／許陽）。

海市蜃樓 山東煙臺蓬萊 山東煙臺蓬萊海域是目前國內(nèi)觀感如“市”如“樓”蜃景最多發(fā)的地方。這種海對岸的城市和山呈現(xiàn)出倒立的奇觀異常罕見。攝影／高遠

倒像奇觀的最下方是上移的正蜃景，其上是一組倒立蜃景，但蜃景所覆蓋的天空又不足以遮擋最高處的建筑。因此，有些海市蜃樓發(fā)生時還可見高聳煙囪的頂部，那是“逃出”蜃景區(qū)域的真實物象，它被下方的海市蜃樓“截斷”了，形成了虛虛實實的組合奇觀。攝影／高遠

廣州南沙與東莞虎門中間的珠江口，虎門大橋從上橫擋島和下橫擋島上方橫跨而過。

女海盜鄭一嫂的事跡在國內(nèi)湮沒于史籍，在西方卻大名鼎鼎，婦孺皆知。她的事跡傳到西方，是因為她曾在海上俘虜了一名英國商人，其被贖回后寫下了一篇《可怕的海盜》，講述這位東方傳奇女海盜的故事，此后她的故事又經(jīng)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之筆而廣為流傳。這位船妓出身的女性在海盜中極有權威，統(tǒng)率著當時的廣東海盜聯(lián)盟。圖為戰(zhàn)斗中的鄭一嫂，這張圖最早刊登在1836年出版的《全球海盜歷史》（History of pirates of all Nations）上，下圖為意大利電影《屏風后的歌聲》中鄭一嫂的影視形象。

這些浮球通常用繩子相連，用來懸吊水面下裝有水產(chǎn)的吊籠（右圖）。長山群島的吊籠中通常養(yǎng)殖著扇貝、牡蠣、海帶、海膽、鮑魚等，待到這些水產(chǎn)成熟的時節(jié)，人們就回收吊籠，將籠中的海鮮倒出，然后分揀、裝箱運輸。當?shù)匾恍B(yǎng)殖場還會舉辦勞動技能大賽，比拼縫籠子、系懸浮物的技術。不過，網(wǎng)箱養(yǎng)殖也容易對近海水體造成污染。

冬季的清晨，是我國半島和島嶼最容易出現(xiàn)平流霧（攝影／田陽）的時候。

但是因為舟山填海造田，如今的蓮花島其實已經(jīng)名存實亡。在無居民海島開發(fā)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一系列無序、無度開發(fā)的問題，導致海島及其周邊海洋環(huán)境被嚴重破壞，因此很多無居民海島開發(fā)活動都被叫停。攝影／蒲斌軍

1996年，藝術家朱仁民獲得了浙江舟山普陀蓮花島40年的海島使用權，被譽為中國首位“無人島主”。蓮花島又被稱作“羅漢島”，因為朱仁民在其上修建了眾多羅漢雕像。攝影／蒲斌軍

當平流霧隨起伏的地形升降，便在流動之外又多了一層浪涌般的靈動。海霧經(jīng)常會大面積覆蓋海面，俯瞰時便成了壯觀的海上云海。

要開發(fā)無居民海島，水電供應、碼頭、道路和建筑等基礎設施建設都不可或缺。雖然我國無居民海島眾多，但是因為這些設施幾乎數(shù)倍于陸地上的成本，所以很多島嶼并不具備開發(fā)利用的基礎條件。

這兩個江中小島號稱珠江上的“金鎖銅關”，被列入廣州市可開發(fā)無居民海島名錄。我國無居民海島的開發(fā)用途多樣，除了最普遍的旅游開發(fā)（攝影／張吉華）用途之外，還包括交通運輸用島、工業(yè)用島、漁業(yè)用島等八大類。

川山群島位于廣東江門臺山市南部海面，是南海北部較大的群島，由漭洲、下川島和上川島三個較大的主島和周邊的島、礁、洲等組成。三個主島上山高林密，發(fā)育有多條流程較短的河流，為人們在島上定居提供了條件。至今三個主島上分布有眾多村莊，村民們過著種稻捕魚的生活。圖為下川島的東灣村，海邊即是村民的水田，遠處島嶼星羅棋布，一派海上田園風光。

海浩 山東青島 遼寧長海縣褡褳島 當海水溫度高于氣溫，海面蒸發(fā)的水汽遇到冷空氣后會迅速凝結為冰晶，就會在海面上形成奇特的海浩景觀。它是蒸發(fā)霧的一種典型形態(tài)，當霧氣在廣袤海面上大量聚集時，不斷地聚散和升降就像海面沸騰了一般。

不過海浩并不太遮擋視野，人們依然能觀察到部分海域的海況（攝影／王少青）。

月虹 廣東珠海野貍島 凌晨時分，月亮照亮了廣東珠海野貍島附近海域上方的雨云，并出現(xiàn)了一道月虹。雖然夜間沒有太陽，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如若大氣中又有適當?shù)脑朴甑?，就可能出現(xiàn)夜間的彩虹——月虹。月虹的出現(xiàn)需各種天氣因素的配合，所以是非常罕見的自然現(xiàn)象。攝影／嚴磊

孖洲島四面環(huán)水，歷來是防范臺風的重點區(qū)域。它和大鏟島、小鏟島被統(tǒng)稱為“大小鏟島”。大鏟島聳立在熱火朝天的碼頭背后，是已經(jīng)被深圳市計劃用于交通和工業(yè)用島的無居民海島（攝影／龔強）。

在深圳南山區(qū)的孖洲島上建有友聯(lián)修船基地，是我國乃至東南亞最大的修船基地（攝影／邱新生）。

萊嶼列島的很多島嶼都沒有植被覆蓋，在一些有植被覆蓋的島上，當深入林間時，也是石蛋遍布。目前萊嶼列島往返大陸間并沒有固定班船，要想登島，需搭乘島上漁民的漁船，目前萊嶼列島只有6個島礁有漁民居住或從事水產(chǎn)養(yǎng)殖。其他島均為無人島礁。在無人島礁上，要想登島就只能等待過往漁船。

石蛋具有很強的造型功能。圖為井安島的三塊巨型巖石，石蛋立在巖石之上，組合成了三個有頭有身的形象，右側的“劉備”拱手對著中間的“關羽”和左側的“張飛”，就像是在“桃園結義”。

上世紀80年代，無居民海島三角島被香港商人承包用于圍海造田的砂石開采，島嶼生態(tài)環(huán)境遭到嚴重破壞。2017年，三角島嘗試先修復被破壞的生態(tài)環(huán)境，再在此基礎上按照島嶼環(huán)境承載力適度開發(fā)的全新模式。海島電力由不遠處的海上風力發(fā)電機供電，淡水需求則通過開采礦石形成的礦坑收集雨水并進行凈化處理來解決。

送王船 福建省廈門市廈門島 送王船是閩臺一帶王爺信仰的重要儀式。所謂送王船，要先置辦一條按福船樣式打造的大木船，將神像、日用器皿和柴米油鹽等物放到船上，早年間祭祀過后要將王船推入大海，隨水漂流，如果漂到海島上，島民便要將船上的神像迎來供奉?，F(xiàn)在多在祭儀結束后，將王船燒掉，象征著王爺在火光升騰中，回到了天界。

精靈閃電 上海崇明島 上海崇明島外的東海上空，一大群紅色精靈在空中綻放。精靈閃電是一類發(fā)生位置接近太空的大氣放電現(xiàn)象。這一神奇現(xiàn)象直到上世紀90年代才被確認真實存在。面向大海中的雷暴云上空拍攝，是捕獲精靈閃電最高效的方式。海洋中通常光污染少，因而非常適宜觀測和拍攝極為暗弱的夜空天象。攝影／王鑫

寶珠嶼、大兔嶼、大離浦嶼、火燒嶼和小兔嶼五個無居民海島被譽為廈門市的“珍珠項鏈”。廈門市計劃在保持各島嶼自然風光的前提下，通過船只聯(lián)動的方式把這五個海島串連起來，打造廈門市的旅游新亮點。攝影／王富軍

爬行閃電 廣東珠海唐家半島 當閃電在云層之中傳導的時候，由于距離可能長達數(shù)公里，所以會讓人產(chǎn)生閃電在云中爬行的錯覺。由于雷暴多發(fā)且視野條件很好，所以臨海地帶十分適合拍攝閃電。對流層中的閃電在形態(tài)上約有十余個類型，人們經(jīng)常能在同一場雷暴中看到幾種不同類型的閃電。攝影／高斯

日出畸態(tài) 山東青島 日出畸態(tài)現(xiàn)象是由于大氣的折射導致太陽幻化成不同的形態(tài)。太陽會從原本的圓形變成橢圓形、“Ω”形（本圖 攝影／郝亞蘭）或一些更為扭曲的不規(guī)則形狀（下圖?攝影／Oscar Martin Mesonero）。這類現(xiàn)象多發(fā)生在日月升落階段，相當于蜃景效應作用于日月上，令它們呈現(xiàn)出嚴重變形的虛像。

攝影／Oscar Martin Mesonero

巖鷺（左頁圖）也是一種在海島繁殖的鷺類，但通常不遷徙。它們喜歡在海邊礁石上長時間俯視著海面，一旦發(fā)現(xiàn)目標便伸長脖子，用長長的喙將獵物“捉”住，有時也會飛出去在水面追擊魚類。雖然繁殖時也需要島嶼，但巖鷺和黃嘴白鷺常活動于海岸線、河口一帶，與終日翱翔于大海的海鳥不同，因此不算嚴格意義上的海鳥。

流星雨 山東青島田橫島 在每年特定時間，地球會運動到特定的地點，當遇上了彗星所留下的塵埃顆粒物質(zhì)流的時候，就會形成流星雨。人類生活區(qū)的夜晚光污染是對星野攝影影響最大的因素之一，而海島上往往有比陸地上更加理想的暗夜環(huán)境，所以一些遠離人類活動區(qū)域的島嶼是地球上拍攝星空的最理想環(huán)境之一。攝影／付勇賢

浙江舟山五峙山列島包含了許多面積較小、植被稀疏的島嶼，每年會有多種海鳥來此繁衍后代，其中黑尾鷗、大鳳頭燕鷗最為常見。無人居住的小島是很多鳥類，特別是海鳥賴以延續(xù)種群的棲息地，也成為一些種群岌岌可危的鳥類最后的庇護所。曾被認為已處于滅絕邊緣的中華鳳頭燕鷗就是一個例子，它常與大鳳頭燕鷗混群繁殖。2013年起，研究人員在浙江象山的韭山列島人工招引大鳳頭燕鷗和中華鳳頭燕鷗前來繁殖，五峙山列島自2015年也采用此技術穩(wěn)定繁殖群。經(jīng)過持續(xù)不懈的努力，中華鳳頭燕鷗的全球種群從最初的不足50只增長到了超過150只。 攝影／范忠勇

上世紀80年代后，舟山群島上則興起了一種平頂樓房接水供水系統(tǒng)。樓頂中間略高，向邊緣緩緩傾斜，四周砌擋水墻，收集到的雨水通過管道，流入院子里的地下蓄水池（如圖）。舟山群島的降雨集中于春雨期、梅汛期、臺風期三個時段，分別對應3、6、9月，而一座蓄水池的容量通常為15—20噸，在正常降雨的情況下，每個降水時段儲水一次，可資全年使用。攝影／包仁泉

四面環(huán)水的海島，既是向內(nèi)封閉的孤島，又是向外開放的“窗口” 我國是世界上海島數(shù)量最多的國家之一，在所轄的300多萬平方公里的藍色海域上分布著萬余個島嶼，它們星羅棋布地散落在海岸附近或浩瀚大海中。然而，在小比例尺地形圖上，密布在海洋上的無數(shù)小島因面積太小而被遮蔽了起來，只有將比例尺放大，這些海島才會清晰地呈現(xiàn)在你的眼前。它們既是一座座向內(nèi)封閉的“孤島”，又是向外開放的“窗口”。圖為拍攝于我國南海西沙群島的西沙洲，潔白的沙洲點綴在藍寶石般的海水之上，水下則是由珊瑚遺骸堆積而成的巨大礁盤，在臺風和海浪經(jīng)年累月的作用下，它們慢慢堆積，逐漸露出水面，形成沙洲或島嶼，礁盤外圍則是一層層破碎的“浪花帶”。攝影／蘭建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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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群島最外圍的壁下島，鮮為人知卻風景獨美 圖中的這座小島名為壁下島，是東海北部一座鮮為人知的島嶼，面積僅1.2平方公里。它隸屬于嵊泗縣嵊山鎮(zhèn)，是舟山群島中最外圍的島嶼之一。這里西距大陸約80公里，以東35公里便是我國領?；c之一的海礁。壁下島原為兩個獨立的小島，后經(jīng)填海，兩島合為一島，中間以石堤相連。從空中俯瞰，壁下島形如一張彎弓，靜臥于藍海之上，不遠處還有一座座小島呈串珠狀延伸至天際。壁下島是基巖島，四周多為陡峭的崖壁，海岸布滿嶙峋的巨石。在島嶼西南側的海面上，密如繁星的泡沫浮球綿延無邊，那里是當?shù)貪O民養(yǎng)殖貽貝的“海上牧場”。攝影／沈家迪

位于佳蓬列島上的花崗巖小島——北尖島，形似一個完美的錐形 這個圓錐形的花崗巖島是萬山群島佳蓬列島中的一個小島——北尖島。在我國東海、南海的海島中，除了南海中南部的珊瑚島礁外，其他海域多是由花崗巖組成的基巖島。花崗巖風化后多呈“石蛋”形狀，但北尖島卻沒有朝著石蛋的方向發(fā)展，反而風化成了一個完美的圓錐形態(tài)。這個花崗巖小島不僅形態(tài)完美，而且?guī)r壁上多棲息著一種貝類——七角螺，漁民說那是一種美味。不知是不是瀕危物種，如果是瀕危物種，那么還是讓它自由自在地在這小島的崖壁上生存為好。攝影／謝之安

南黃海輻射沙脊群上的外磕腳，為我國貢獻了一個重要的領?；c 在江蘇省沿岸的南黃海內(nèi)陸架及淺水區(qū)域，由于強潮流對古三角洲沉積物的改造，形成了南北長約200公里，東西寬約140公里，面積超過2萬平方公里的南黃海輻射沙脊群。由于兩大潮波在弶港附近交匯，因而形成了以弶港中心為頂點向外海輻散的水下沙脊群地貌。70多條大小不等、長度可達數(shù)公里的沙脊與潮流深槽相間分布，在水下呈折扇狀向外展布。低潮時，水位下降，沙洲出露面積可達2000多平方公里。其中，東臺條子泥和東沙島是南黃海輻射沙脊群中出露面積最大的兩座沙洲。在潮汐作用下，東臺條子泥的海岸灘涂上，形成了無數(shù)樹枝狀的沖溝，從空中看，一棵棵“潮汐樹”在水與沙的作用下葳蕤生枝，成為生長在海岸上的巨幅抽象畫（攝影／孫華金）。而位于江蘇鹽城東沙島附近的外磕腳，雖處于南黃海輻射沙脊群的邊緣地帶，卻為我國黃海海域貢獻了一個重要的領?；c，成為我國藍色國土上極為重要的一部分。

網(wǎng)箱中養(yǎng)殖的海膽、鮑魚，需要以藻類植物悉心喂養(yǎng) 浮筏式網(wǎng)箱養(yǎng)殖是長山群島一種比較傳統(tǒng)的養(yǎng)殖方式，裝有水產(chǎn)的網(wǎng)箱用架子固定在海面下方。由于長山群島遠離大陸，水體交換快，海水中營養(yǎng)物質(zhì)豐富，所以即使是在相對密集的網(wǎng)箱中，水產(chǎn)也能健康成長。傳統(tǒng)的浮筏式網(wǎng)箱養(yǎng)殖以養(yǎng)魚為主，包括大瀧六線魚、黑裙魚、三文魚、河豚、黃條鰤幼魚等。近幾年，當?shù)匾查_始在浮筏網(wǎng)箱中養(yǎng)殖海膽、海參、鮑魚，以藻類植物投喂，圖就是投放了藻類的海膽網(wǎng)箱（攝影／于喜盛）。

臺灣水韭 Isoetes?taiwanensis

阿里山龍膽 Gentiana?arisanensis

屏東豬屎豆（鵝鑾鼻野百合） Crotalaria similis

分布于陽明山夢幻湖的臺灣水韭以及群落外觀。目前這種珍貴的水韭僅有這一處明確記載，不存在爭議的棲息地。

黑斑龍膽 Gentiana?scabrida?var.?punctulata

鵝鑾鼻大戟 Euphorbia?garanbiensis

卵葉灰毛豆（臺灣灰毛豆） Tephrosia obovata

玉山佛甲草 Sedum morrisonense

圖中的朝陽拍攝于位于黑瞎子島中國領土最東端的東極寶塔上，是當日絕對的國內(nèi)最早日出景色。攝影／李睿

陣晨風云是一類特殊的滾軸云（攝影／李大獅），經(jīng)常會在我國福建平潭島附近出現(xiàn)。滾軸云多出現(xiàn)在海上，如同一根滾軸一般橫亙天際，有著排山倒海的宏大氣勢。

海兔的卵囊經(jīng)晾曬之后，便是著名的“海粉”，顏色因海兔所食藻類的不同而有差異，曾一度遠銷東南亞。而廈門是昔日最主要的海粉產(chǎn)區(qū)。漁民們將海兔收集起來，在灘涂上插根竹條，就可以靜待海兔爬上去產(chǎn)卵。如今，“海粉”逐漸輝煌不再，但仍然有不少漁民會去撿拾晾曬，追憶當年的海味。攝影／劉毅

每年3—5月，閩南沿海的潮間帶上常能看到一團團散落的“米粉”，顏色或黃或綠。

據(jù)研究，最小島嶼寬度為270米，最低年均降雨量為1939毫米，即可形成淡水透鏡體。由于南海降水充沛，因此在若干面積較大的島礁上，都蘊含較為豐富的地下淡水資源。例如甘泉島，該島因挖井發(fā)現(xiàn)甘泉而得名，淡水的存在使這座海島植被蔥蘢，生機盎然）。

廈門是閩南海洋航運和陸路水運的樞紐，扼守著閩南最大水系九龍江的出?？?，也是廈漳泉“金三角”的中心點，有著天造地設的海路和海上貿(mào)易優(yōu)勢。圖為1933年的廈門島渡口，這些小舢板是當時往來廈門島和鼓浪嶼的重要交通工具，像海上的黃包車。遠處的大船則為廈門帶來源源不斷的財富。供圖／薛世杰

圖為上世紀30年代，從廈門島眺望鼓浪嶼碼頭的景象。供圖／薛世杰

陶支座，殼丘頭遺址，為炊器的底座和支架。供圖／侯榕貴

在西起非洲東南的馬達加斯加島、東至復活節(jié)島、北到臺灣島和夏威夷群島、南抵新西蘭群島的大洋中，大小島嶼相互之間遠隔千里、萬里，看似毫無聯(lián)系的原住居民們卻使用著相近的語言。語言學家將這類語言統(tǒng)稱為南島語系，使用該語言的人們稱為南島語族。我國臺灣的世居少數(shù)民族，即屬于南島語族。在臺灣蘭嶼島上，一位男子正站在礁石上眺望大海，海面上一只頗具民族特色的拼板舟穩(wěn)穩(wěn)地停泊著。讓人不禁遙想，幾千年前南島語族的先民們又是駕著怎樣的舟船，以何種氣勢沖向大海呢？攝影／陳海汶

攝影師在臺灣一個民族文化展示園區(qū)中，為不同族群的人們拍下的一張合影。攝影／陳海汶

靈山島位于廣州市南沙區(qū)，是珠江在入?？谔幮纬傻囊蛔鶝_積島。在靈山島最南端，蕉門水道和橫瀝水道交匯入海。十多年前，這里還是一片荒灘野地，但是隨著南沙區(qū)的建設，島上云集了大量的金融企業(yè)，靈山島已經(jīng)成為了廣州新的市中心，四面環(huán)水的優(yōu)良自然條件，也使靈山島成為了廣州人重要的休閑地。珠江入海水道將靈山島包圍，猶如珠江在入?？谂醭龅囊活w明珠。攝影／劉偉

多夢之地：從古至今，夢想潮落又潮起 從古代到近代到今天，很多時代的人都有屬于他們的海南夢，蘇東坡、海瑞、孫中山、宋子文、80年代闖海人、今天的自貿(mào)港創(chuàng)業(yè)者……海南擁有著特殊的區(qū)位、資源，遠離政治經(jīng)濟中心，又有海島獨特的封閉和開放性。椰島白沙，海天遼闊，仿佛天然就有著夢想的色彩。圖為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海南建特區(qū)”的時光切片之一，熱鬧非凡，夢想升騰。

打造“21世紀的夏威夷”：海南國際旅游消費島 今天的自由貿(mào)易港已不限于傳統(tǒng)意義上的港口貿(mào)易便利化和自由化，往往也是物流、金融、會展等服務、人才、資金要素集聚的區(qū)域經(jīng)濟中心，由早期單一的“轉口貿(mào)易型”發(fā)展出“工商型”、“旅游、購物型”和“綜合型”等類型。借助豐富而獨特的自然風光和自然資源，開展國際消費旅游、國際賽事舉辦，吸引全國和全世界的訪客來到海南，都將給海南經(jīng)濟帶來重要的動能。圖為三亞的鳳凰島和游輪（攝影／符策君）。

大島“試驗田”：從中國最大特區(qū)到全球最大自由貿(mào)易港 海南島與雷州半島以瓊州海峽為界隔海相望，使得海南與大陸相對獨立，物理空間天然分割，方便在海南自由貿(mào)易港實行“一線放開、二線管住、島內(nèi)自由” 的特殊關稅政策與海關監(jiān)管措施。海南是中國連結東盟和大洋洲的戰(zhàn)略樞紐，是新海上絲綢之路關鍵節(jié)點，也是全球最大的自由貿(mào)易港。在如此大的區(qū)域建設自由貿(mào)易港，在國際上未有先例。海南這個嶄新的試驗區(qū)正在聚焦全球的目光。圖為三亞海港中的眾多游艇。攝影／符策君

攝影／符策君

攝影／符策君

攝影／符策君

中國最年輕省份+最大特區(qū)：南方大島的激情時代 1988年，海南變身為中國最年輕的省份、面積最大的經(jīng)濟特區(qū)，海南也成為許多國人最向往的地方和當年最熱門的詞匯之一?！笆f人才下海南”的“闖海”大潮是一代人的集體記憶。在短短的時間里，曾長期沉寂的海南島被時代喚醒，希望、夢想和各種機遇如百花綻放。圖為海南建省掛牌的場景和當時環(huán)境簡陋卻激情澎湃的中外企業(yè)海南交易會（下圖）。

作為一座南方大島，海南是中國面對太平洋和印度洋的重要支點，是不帶圍欄的天然“自由貿(mào)易港”。海南不只是中國的海南，更是世界的海南。目前，海南的一些優(yōu)惠政策也非常引人注目，如59國入境免簽政策、10萬元免稅購物額度、超低稅率等。圖為在三亞免稅店購物的人群。攝影／符策君

在面積狹小、蛇的種群密度又如此之高的島嶼上，近親繁殖所帶來的后代體質(zhì)降低，以及遺傳疾病等等是不可忽視的風險。雄性蛇島蝮傾向于在出蟄之后主動擴散到較遠的地方定居，同時蛇島蝮之間還能夠識別出誰和自己有親緣關系，避開與之一起生活，這相當于為規(guī)避近親繁殖上了“雙保險”。

而臺灣島特有的野生?？苿游锱_灣髭羚則主要生活在高山之上（攝影／顏振暉）。

作為臺灣島上唯一的特有靈長類動物，臺灣獼猴（攝影／顏振暉）的分布范圍很廣，從平地至高山皆可見。

古錢幣圖與下圖的瓷器為考古人員正在提取文物時的情況（攝影／新華社記者?劉大偉）

海南的溪流中生活著許多種淡水吻蝦虎魚，它們是典型的溪流魚類，腹鰭愈合成一個吸盤，可以將自己固定在水底的石頭上以免被激流沖走。在海南定安冷泉的水下，攝影師發(fā)現(xiàn)了一條雄性三更羅吻蝦虎魚，繁殖期的雄魚體色會變得鮮艷絢麗，閃爍著金屬光澤。和海南溪流中的一些吻蝦虎魚一樣，三更羅吻蝦虎魚對棲息地的要求比較高，分布極為狹窄。

溪流中的特有種還有海南小條鰍（本圖）和虹彩光唇魚（下圖）等等。這些小型水體往往不被人所重視，也容易遭到工程開發(fā)的破壞，一些生存其中的特有物種也可能會隨之消失。

虹彩光唇魚。

盡管一夜之間成了海南的生物名片，但它并不是這里的特有物種。海南特有爬行動物的代表之一是霸王嶺瞼虎，它們長著一對血紅色的眼睛，常被稱為“紅眼小惡魔”。

3年前，這里和鄰近的赤嶼突然進駐了上萬只大鳳頭燕鷗，取代了褐翅燕鷗的“島主”之位。攝影師拍下過一張三種燕鷗同框的畫面，正中是粉紅燕鷗，左下角是褐翅燕鷗，而右下角是烏嶼的新來客大鳳頭燕鷗。

很多鳥類在繁殖時會占領一定的巢區(qū)，有著強烈的領地意識。但對海鳥而言，它們選擇的模式卻是集體聚在一起共同繁殖、育雛，每一對夫婦之間毫無私密空間可言。烏嶼位于廣東南澳候鳥省級自然保護區(qū)的核心區(qū)，每到繁殖季節(jié)島上聚集的鳥類數(shù)以萬計。

從十幾年前開始，攝影師鄭康華便一直在關注、記錄烏嶼上繁殖的鳥類。雖然每年來此繁殖的鳥類有很多種，但總有一種的數(shù)量會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成為“島主”。12年前，這個位置的主人是褐翅燕鷗，同時島上還有少量粉紅燕鷗。

對海鳥而言，無人居住的海島雖然面積狹小，但少有陸地捕食者，集體繁殖可以高效利用有限的繁殖空間，分享捕食點位置的信息，還能共同預警、擊退來襲的猛禽。一些燕鷗還會在育雛階段幫助鄰居照顧雛鳥。團結互助的方式，有助于提高種群整體的繁殖成功率。研究海鳥是很困難的工作，鳥島大部分都很難到達，島嶼四周滿是暗礁，要先將船開到附近，再借助竹筏登島。

在島上常能看到大鳳頭燕鷗的雛鳥以及褐翅燕鷗的蛋（下圖）。

黃嘴白鷺常在海島繁殖，圖中個體2020年夏天出生于青島海域的島嶼，當年秋天攜帶著衛(wèi)星定位器（由青島市觀鳥協(xié)會與中國林科院亞林所焦盛武博士合作系放）遷徙到汕頭沿海。但它沒有繼續(xù)南下，也沒有在次年北歸，而是逗留了下來。直到2022年夏天，汕頭的灘涂上依然能看到它的身影。

褐翅燕鷗的蛋。

而到了2022年，褐翅燕鷗的數(shù)量又多了起來，大有重奪烏嶼“主導權”的架勢。